“什么,你就一张黑桃吗?”唐含不敢相信,“你确定吗?吃包子的话,庄家就是我们的了。”
江黛还没开口,唐妈就说,“你可以记着。”
“对。”江黛侧过头,朝唐含笑了笑,“到你出牌了,快点。”
这一轮的牌确实好,江黛跟秦屿正好互补。出掉黑桃10之后,她就缺了这一门,后续用小主牌杀掉了唐爸的黑桃k。而秦屿那边,把梅花的牌都放在了底牌里,缺了这一门,正好是江黛牌最多的。互相帮忙垫掉了不少垃圾牌,剩在手里的就都是好牌。
而唐爸和唐含,倒不是手里没有好牌,只是垃圾牌出不掉,主牌被调完之后,就很被动了。
于是这一轮轻轻松松,居然还真的剃了个光头。
唐妈兴奋不已,“小泽,快去给你爷爷和姐姐剃光头。”
小泽早已迫不及待,大概心里对唐爸还有几分畏惧,搬着凳子走到唐含身边,踩在凳子上,双手用力揉搓了好一阵,险些把唐含的头发揉成个鸡窝。
唐含按着隐隐作痛的头皮,哀怨地看向江黛,“真狠。”
但是她这个样子,唐妈显然看得很开心。一改之前对唐含毫不理会的冷淡,开始主动取笑奚落她。
不知不觉间,气氛重新变得轻松而热闹。
……
第二天,所有人都是被鸡叫声吵醒的。
不是公鸡穿透力极强的清越啼鸣,而是母鸡仿佛复读机一般反复吟唱: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这声音可比闹钟厉害多了。就连平时习惯了赖床了唐含,也不得不一脸火气地爬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恶狠狠道,“这个鸡不能要了,今天就抓来宰掉。”
江黛好笑地看着她,也没多说什么。梳完头从房间里出来,却正好看见唐妈抓住那只叫个不停的母鸡,正将背篓翻过来罩住它。
听着老母鸡惨烈的叫声,江黛也吓了一跳,心想唐妈难道也打算把这只鸡杀了吃肉?
很显然,这么想的不止是她一个,之后起床的秦家父子也是这么认为的。小泽蹲在背篓旁边,双眼放光地看着这只扑腾个不停的母鸡,小声跟它对话,试图安抚它,让它欣然赴死。
直到唐含给他们解惑,“这是母鸡抱窝,想孵小鸡了。”
果然,这只鸡挣扎了一阵子,就安分了下来,蹲在地上一动不动,看起来倒确实像是在孵小鸡。
吃过早餐出来,估计是发现根本没有鸡蛋给自己孵,这只老母鸡又开始激动挣扎,好几次险些掀翻了背篓。江黛看了一会儿,问唐含,“它会一直这样吗?”
唐含说,“过几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