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猫在着树顶:……
虞玓还在继续说道:“现在西北坊那边出了人命,最近外头的风声不太对。感觉像是有人在暗中煽风点火。”
他仿若不闻那大猫在树梢慢腾腾凑近的模样,大猫的肉垫让他走路近乎没有任何的响动。
虞玓自言自语着,“县学里的人开始八卦起你的情况,县里多是风传恶猫名声。”这是最近白霜担忧着告诉他的情况。
“整个县城只有你这么一只凶名在外的黑猫,那被害之人的伤势过于明显。这件事若是与你扯上关系,那何县令定会传唤你我过去。
“这么做的人要么与你有仇,要么与我有仇……与我有仇的人目前只有何县令,但是以他的性格,这样的杀人案件需要层层递进通报给朝廷,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区区的我而犯下如此大的忌讳。那么是针对你?”他面无表情地碎碎念。
以何县令的小肚鸡肠,哪怕他觉得没必要,都定然会这般做。
虞玓那双漆黑清透的眼眸盯着大猫,近乎要看透大猫的心思。
“喵呜——”
你就没有怀疑我?
虞玓似乎是猜到了大猫的困惑,在踮起脚尖后,那只手试探着接近大猫。
然后抿着嘴心满意足地摸着凶巴巴猫背上的毛毛,“你的性子矜贵,有点……睚眦必报,去报复那些曾经伤害过你的人,那是有可能的。但是肆意去虐杀一个人,不是你的性格。”
何九目前来看,并未得罪过这只凶残的大猫。
这么冷冰冰的小郎君说着如此自省的话语,听来还是有几分好笑。
可虞玓全然不觉,还在昂首看着大猫。
往日他观察过大猫的肉垫,那爪子伸出来的程度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把人心挖出来。
如果当真如虞玓猜测的那般,西北坊杀人案的幕后真的在针对大猫的话,他思前想后,那只有可能是在乱葬岗跑走的人与前些日子爬墙进来的毛贼。
毛贼与乱葬岗有关,而乱葬岗意味着的不只是大猫,同样还意味着在那里死去的两个死者。
如果是这样的话……
来龙去脉很快就在虞玓的心中串联起来,这三件事本就是一件事!
乱葬岗埋尸被发现,则引来毛贼翻墙被捕,而前两件事或多或少带出了西北坊的杀人案!
漆黑的大毛团不耐烦看了眼虞玓,抬手啪叽把肉垫搭在虞玓的鼻子上,凉凉的,然后从喉咙里滚出来两个低沉如同咆哮的喵喵声。
“嗷呜!嗷呜!”
太精不好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