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令武回想着最近朝堂上的争斗,勉勉强强懂了。
“继而,魏王若是落在下风,世子应当赶紧转移他的注意。”虞玓从袖子里掏出手帕擦拭,“若是转移不成功,世子就当同魏王殿下说某在酒后大骂魏王,实在是个不堪的人物!”
柴令武皱着浓眉,俊朗的脸上满是狐疑,“你这小子前两句倒还凑活,后面那句是什么狗屁?”
虞玓佯装诧异,毫无感情地棒读,“原来世子在魏王的面前不是这般提及在下的?”
柴令武挠了挠下巴。
又摸了摸鼻子。
不过虞玓这么一说,柴令武倒是隐约想起了这几次魏王殿下要招揽虞玓的时机……好像真的是在朝堂上魏王与太子争锋相对的时候,往往落于下方,魏王就勤于让柴令武去挖太子的墙角。
尤其是虞玓这颗还未出头的笋。
比如说这一回魏王郁闷,就是因为岑文本参了他一本,说他修建魏王府极尽奢靡,不尊制限,实乃损耗之举。
李泰着实气恼,虽说他确实是在修建方面多花了些精力,可自打长孙皇后敲打了他之后,这逾距的事情他可再未做过!怎就成了那荒废靡靡之徒了?
岑文本为中书令,前些日子又被圣人调至与魏征等同为东宫辅臣,这不得不让李泰怀疑他这太子大哥在里面做了些什么。只不过气急的李泰忘记了,岑文本与魏征等人对太子的劝谏之深,那可不止于此。
这程度不过是毛毛雨,全是岑文本的本心。
因着柴令武挖墙角的次数太多,以至于现在柴令武和虞玓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互怼的朋友?柴令武道:“罢了,我还是赶明找几个人来劝魏王殿下也修书解经好了。”
如何解读经书,如何落下讲叙,这些都是有地位才能的大儒才能做得。如孔颖达等这些。而魏王本就是以爱才与贤名出众,不若也行此举,倒是会比太子来得便宜些。
正好缓解魏王的郁闷。
虞玓道:“善。”
不管初心为何,世之经典解读,愈多愈是一件好事。
这宴席倒是吃到了华灯初上,各自尽兴而归。数日后,程处弼赴任随军往西南而去,正是去往那高昌最近的府驻扎。
虞玓不知程处弼究竟与家中如何抗议,然能得偿所愿,那也终是幸事。
半月后,太子生辰。
同日,圣人召一千二百名僧侣为太子祈福,同时大赦天下。经过诸省部的检查,各王爷刺史世家的礼节纷纷而至,不过半日就已然堆满负责清点的库房。虽今日太子不过是与宫内家人一同吃了宴席,然他所代表的地位依旧是天下储君,其纷至沓来的世上珍品让那清点的內侍都要看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