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陟有点懊恼地说道:“二郎说得极是。”
他和萧氏都是初次为人父母,有些事情总是做不到细致,却没想到还不如二郎清楚。虞玓他……虞陟攥着纸张的手指微紧,以虞玓对情感的迟钝,这样的敏锐不像是他的风范……那更像是他由心而发……难道当年也是如此?
虞陟用力再揉了揉虞玓的脑袋,霍然站起身来,朗笑着说道:“听二郎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可得回家抱弘儿去了,你就和你的大山公子窝着吧。”他挥着手往外走,“我看你与它那般友好,日后要近身的姑娘可就麻烦了。”
虞玓无奈地目送着虞陟远去,正如他所言,现在他甚至不能站起来送行。
“你有点重。”虞玓幽幽地说道。
肥坨坨不为所动。
虞玓伸手戳了戳黑色的绒毛毛。
肥坨坨继续不为所动。
虞玓试图把自己的脚拯救出来。
肥坨坨咆哮了一声,用力地压住了前来营救的两只手。
呔!
虞玓换了个方式,循循善诱,“换个位置。”
别的不说,他脚麻了。
猫懒洋洋地抬起猫脑袋看了眼虞玓,低吼了一声。劝说也不带个表情,那面无表情的模样是要哄谁??猫肉垫恶狠狠地拍上了虞玓的鼻子,然后慢吞吞地滑下虞玓的膝盖,团在身旁缩成大球球。
各种酸软刺痛的感觉在腿上流窜,虞玓微蹙眉头忍着,左手还是在顺着大猫的毛在撸,喃喃自语地说道:“你为何在白日还会出现?”
喵呜。
大山公子翻了个身,矜持地睡着了。
不理。
…
东宫来回走动的宫人神色着急,太子妃苏氏坐镇在丽正殿内。淡淡苦涩的香味在殿内飘散,韦良娣轻声说道:“太子还是喜欢这安息香的味道。”
香甜是真,辛苦也是真。
闻起来总是有些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