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志鸿比他爸更了解花漾,那是一个不走寻常路的小妖孽。
“她曾经说过一句话,会装是花家的祖传手艺,你会,我会,她会,花雨会,我一直在琢磨这句话,直到今天才明白过来,花家的女孩子都不简单,以前不显山不露水,恐怕是时机未到。”
他已经脑补了花漾以前低调的原因,年纪小,时机不对,旁边有一个恶意满满的的堂姐虎视眈眈,在私底下两人不知交手了多少回。
熬到这个时间点冒头,是升初中这个契机,一鸣惊人,有机会跳出这个圈子。
他脑补的厉害,还能自圆其说,给找的理由很强大,都不用花漾解释。
听着儿子的细细分析,花国立的心情很复杂,十几岁的小姑娘有那么厉害吗?“她还做了什么?”
知子莫若父,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性格他很清楚,看似沉默内敛,其实心气很高,一般人入不了他的眼,毕竟村子里也没有几个高中生。
花志鸿淡淡的道,“也没什么,就是短短一个月赚了千把块。”
他是估算出来的,未必准确,但也差不了多少。
花国立:……??
花志鸿默默翻出了一个盒子,里面塞满了零碎的钱,“顺便带着我们兄弟赚了几百块。”
那丫头赚钱毫不费力的样子,真的很迷人,这是他做梦都想拥有的能力。
花国立目瞪口呆,怀疑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都出了毛病。
他一把抢过钱盒,认真的数了数,三百多?这不是一笔小数目。
事实就摆在眼前,他还是不能接受,“你在编故事?你老子都做不到的事,她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这钱到底是哪来的?”
他自认是村里最能干的男人,也不可能一个月赚到千把块。
“那只能说明,你不如她。”花志鸿为了扭转父亲的观念,插起刀毫不手软。
花国立气的吐血,提醒自己,这是亲儿子,他最器重的长子。
“你好像很推崇她,别忘了,你才是花家的长房长孙,比她大好几岁。”
他当了多年的生产队长,在村子里很有权威,自然而然带上了一丝居高临下的心态。
他本身就是极度重男轻女的人,女人在他眼里就是生育的工具,做家务的保姆,是兄弟的垫脚石,想跟男人比能耐,那才是笑话。
他可不想看到自己最得意的儿子低声下气的讨好一个小丫头。
“对财神爷,怎么推崇也不为过。”花志鸿最大的优点是年轻,接受新鲜事物快,为人处事很拎得清,识时务。
“再说了,你还没发现吗?她性子特别独,对我们大房二房只是面子情,我敢说,你这个大伯在她心里不过是个路人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