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绪宁一巴掌拍在耿弇的脑门上,笑骂了一句:“你装什么傻?你要是不知道,怎会在太守府留了后手?”
耿弇讪笑地摸了摸脑门。
这倒也是实话。
耿弇是给自己留了后手的,他昨夜呆在西街,虽然有谢金的保证不会有任何人外露他的身份。但是他毕竟是活生生从太守府消失了,平日马作义或许不会关注到他,但是至少每日一次汇报他的情况是必须的,就算半夜着急没想到,清晨也必然会。
因为耿况重视他,那么马作义也必须重视他。
至少是重视他的人身安全。
于是耿弇就留下几个人,顺水推舟做出了被掳走的假象。
耿弇这一出,很难说他没料想之后会是怎样的结果,所以蔡绪宁才让他别装相。
“你阿耶想的是粮食问题,但就算是马作义答应拿三年的粮食交换,这也远水解不了近渴。你还不如替你阿耶想想,是否还有别的更合适的法子。”蔡绪宁顺口说道。
耿弇叹气:“这不是想破脑袋都没想出来吗?”
如果天上能掉馅饼,许多事情就不会这么艰难了。
…
太守府僵持了整整两日。
他娘的!
张怀德在心里暗骂,也不知道那马作义是吃了什么药,明明只剩下那么点人,却死死苦撑到了现在,这简直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好在他的人手也没有损伤多少。
“头儿,还要再打吗?”
这磨了两日,张怀德座下的人也有点气馁。
“打,为什么不打!”
张怀德气得牙狠狠。
昨日喊话的时候,马作义个死胖子居然还不承认,死活说是他们先来偷袭,还掳走了他们的客人。什么胡乱的狗屎事情都往他身上糊,张怀德如何能接受这般污蔑!
分明是马作义那死胖子的阴谋!
他们其实其中也曾猜忌过是不是另有他人,可甭管是谁,谢金那一方早早就被他们给排除了。
那,没了谢金,可不就只剩下对面了吗?
马作义倒是比张怀德想得更深入些,还有着种种猜测,可到了现在,张怀德却也是听不进去马作义要商谈的话了。
暮色沉沉,张怀德啐了一口血沫,看着摇摇欲坠的太守府大门,正要抬手。
“哒哒——”
张怀德谨慎地动了动。
他好像听到了马蹄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