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色身影问道:“除此之外,余探花言行举止皆无异样。敢问主上,属下们可要撤回来?”
许久,一道声音漫不经心的,“继续跟着他。”
“是!”
玄色下属正要告退,忽然听得一声哨音。
这哨音同昨日的哨音一样,乍听会以为是百姓训鸟的鸽哨,但只有他们的人才能听懂每个音调代表的暗语。
三句哨音,转调、平调、呼调——余杭遇袭了!
光天化日,谁竟然敢公然袭击新科探花郎?
下属急切道:“主上,属下告退?”
谢恂掀起眼皮,懒懒看了他一眼,“不急。”
?
二人静坐室内。
东来顺离悦来客栈只隔着一条街,此刻街上人声鼎沸,乱作一团,隐约听得到那边的叫喊声。
谢恂有一搭没一搭地饮着茶。
片刻,楼底下也开始嚷动。随即一个中年男子喊道:“公子!公子您不能上去啊!”
人声由远及近,最后传到谢恂这边。
“咚”的一声,一个小厮打扮的小人跨进来,然后立刻关门,扒着门缝往外看。
胸口起伏,面若浮霞。
第5章又见
两个时辰前。
梁蘅月与莺儿作小厮打扮,偷偷潜入了悦来客栈,余杭所住的房间。
莺儿哭道:“公子,我们这样一定会被别人发现的呜呜。”
梁蘅月仔细地翻看余杭房间,随口安抚:“不会的不会的,他今日依旧要夸官,你手脚麻利些,我们早点走不就是了?”
余杭的东西简陋得很,除了几件衣服就是一堆书。
梁蘅月有些泄气。
她虽重生,可上一世深居简出,除了耳闻一些京中的重大事件,对诸如余杭何时盯上梁家,与燕王真正的关系是什么,都一概不知。想要制衡余杭,只能她自己一点点摸索。
也不好直接同阿爹娘亲挑明。
翻弄间,一个话本从书堆中掉出来。
封面上赫然写着:《书生贵婿》,正是梁蘅月这些日子所收来的各种有关“榜下捉婿”题材的话本之一。
或许……这里面会有什么线索?
刚欲翻开,屋外突然传来一阵人声,梁蘅月立即将话本收入怀中,催促莺儿离开。
才翻出窗外,便听见里面大喊,“捉贼啦!有毛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