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最后,查出来卢鸢只不过是一时兴趣,凑巧找到了津津书社,其实并未与那匈奴有什么勾当。
但是私下里,她的闺誉也算完了。
没有哪个高门贵族会要这样一个曾经与匈奴有过不清不楚的主母。
这日雪后初霁,冬阳洒在身上暖和得很。
梁蘅月踩在廊下的边椅上,无聊到垫开脚,拔房檐上挂着的冰棱子。
莺儿扶着主子的小腿,提议道:“小姐,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一连闷在家中这些天,小姐人都要闷蔫巴了~”
梁蘅月递给她一根冰棱子,一边继续拔,一边笑道:“我看是你自己闷得慌了吧?”
莺儿腼腆一笑,又劝道:“其实自从匈奴族的使臣与公主进京,城中就已重新太平起来了呢。”
梁蘅月点头。
这句倒不假。
匈奴人一来,有多大内讧也得暂停,至少得给人家表现出一个祥和盛世出来不是。
见她态度松动,莺儿趁机怂恿:“小姐,不如我们去逛逛瑞蚨祥?正好问问那余杭大人的内裤。”
梁蘅月停了手中的活儿。
说起这个,她可就来劲了。
她重生以来的两大劲敌,第一个卢鸢,已经自顾不暇,再不能对她作妖儿了,虽然不是她亲自动手,而是通过的谢恂。
第二个余杭,她至今也没能奈他何。若搞清楚那条奇怪的内裤,说不准哪天回帮上她的大忙呢。
梁蘅月撤腿,跳下来,
“我们换身男装,现在就出发。”
“好嘞小姐!逛完瑞蚨祥顺便还可以逛逛旁边的茶楼!”
梁蘅月:……
行吧。
一个时辰后,二人丧眉搭眼地坐在订好的厢房中嗑瓜子。
瑞蚨祥的老板道,这料子他一上手便摸得出,绝不是我们大晁所有的料子。如果要仔细辨认,须得等与店中合作的一个老道商人过眼,才能知晓。
只是这商人一月前便离开了京城,不知所踪。
线索到这里就断了。
梁蘅月正准备听完这一回就回家,忽然楼下传来闹声。接着,房门自外头被人一脚踹开。
一个身量高挑,容貌艳丽的女子站在门口道:“我是你们大晁的客人,凭什么不能进这间最好的厢房?”
小二苦着脸道:“贵客,咱们这里都是需要事先预定的,您没预订,真的不能……”
“我说行就行!”那女子上前来,瞪着梁蘅月道:“我是你们大晁请来的公主,你要么与我一同在这里听书,要么去你们大晁的诏狱吃牢饭,你自己选吧。”
梁蘅月手托着脸,一时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