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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节（第2页）

&esp;&esp;立冬的语气有点焦虑：“我知道今岁已经是来不及，可你之前，不是提前来到直殿司的吗？”

&esp;&esp;惊蛰眨了眨眼，淡声说道：“这一来是直殿司很缺人手，迫切希望人早点过去；二来，是因为德爷爷高抬贵手，允了我提前离开。”

&esp;&esp;那时，惊蛰名义上是北房的人，实际上却是在直殿司做事。

&esp;&esp;这月钱与住处等，一应走的是北房。

&esp;&esp;如果没有陈明德的允许，惊蛰是无法做到这点的。

&esp;&esp;毕竟这有损北房的利益。

&esp;&esp;立冬听完惊蛰的话，脸色白了又白。沉默了好一会，才用两根拇指按着自己的额角，缓缓蹲了下来。

&esp;&esp;“惊蛰，你知道，我多羡慕你吗？”

&esp;&esp;立冬轻声说道，“你有那么多朋友，一旦出事，就会奔走帮忙，而你呢，爬出了北房这个泥坑后，居然还回头拉了明雨一把，哈……我怎就没有这样的福气？”

&esp;&esp;他自顾自说着话，声音又轻又快，几乎让人听不清楚他到底在说什么，含糊得要命。

&esp;&esp;惊蛰倒是隐隐听到他说的一点，不过，此事也不是他该插手的。

&esp;&esp;这穿堂风在宫道呼啸而过，将他们刮得皮肤寒凉，刚才在太阳底下养出来的那么一点暖意，又全赔了进去。

&esp;&esp;惊蛰陪着立冬站了一会，这才看到他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esp;&esp;那模样，看着有些颓废。

&esp;&esp;立冬紧了紧衣领，露在外的手满是冻疮，看着有些沧桑。

&esp;&esp;他蓦然说道：“荷叶，是明嬷嬷毒杀的。”

&esp;&esp;惊蛰猛地看向立冬。

&esp;&esp;却见立冬看也不看惊蛰，语速飞快地说道：“她杀荷叶，是因为荷叶知道她太多秘密，至此后，明嬷嬷做事就不再叫外人知道，每次外出，也必定是一人独行。可我跟踪过她一次，所以知道，她到底是在和谁见面。”

&esp;&esp;说到这里的时候，立冬的声音，才终于有了几分不同。

&esp;&esp;他咽了咽口水，轻声说道：“她见的人，是康满。”

&esp;&esp;惊蛰忽然遍体寒意。

&esp;&esp;……康满？

&esp;&esp;明嬷嬷后来接触上的人，是康妃不成？可康妃为何在乎北房发生的事？

&esp;&esp;立冬看着惊蛰微变的脸色，总算有了少许快意的表情，“看吧，就连你，也会为此动容。”

&esp;&esp;惊蛰看向立冬：“我也不过是个寻常人，如此叫人吃惊的事，我怎会毫无感觉？”

&esp;&esp;他已经觉出不对。

&esp;&esp;康妃从前住在永宁宫，而最初，明嬷嬷试图联系上的，也正是住在永宁宫偏殿的刘才人。

&esp;&esp;正是这位刘才人要喝的柿子汤，才叫明嬷嬷盯上了惊蛰。

&esp;&esp;刘才人和御膳房原来的总管钱钦出事后，明嬷嬷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在毒杀了荷叶后，转头搭上的，是康满？

&esp;&esp;那一开始，明嬷嬷和刘才人身边人的往来，康妃是早就知道吗？

&esp;&esp;而今北房原来的管事都死光了，被调来的新人之一，竟也是永宁宫被罚后，贬斥到北房来的陈嬷嬷。

&esp;&esp;真是完美的巧合。

&esp;&esp;惊蛰：“立冬，你为何要盯着我？”他的语气微凉，在这过道处，仿佛也随着风，渗透着更多的寒意。

&esp;&esp;立冬咬紧了牙，低声说道：“如果我有得选，我又何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