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收容所的怎么了?瞧不起谁?这事不怪赵凛冬没多想,实在是在他看来那些收容所的人也没干过什么了不得的坏事啊。不过就是在游戏里杀了人,抢了东西,这种事情在他那个时代也太平常了吧?别说进监狱就是道德上的谴责都没有半分好不好,所以他也没将茉莉的举动放在心上。
吃过午饭休息了一会,赵凛冬进到矿洞里又是一顿猛挖,将最后一筐矿石送回地面,这一回总算是够一千斤了。
完成了自己的工作,赵凛冬本打算是找个游戏放松一下的,但是想一想多休息一会就意味着自己晚一会离开这个奴役人的地方,再加上中午橙红茉莉对他的态度他一下午也再寻思,不管对方是为甚么会看不起收容所里的人,可以肯定的事,这种态度应该是普遍性的,收容所虽然自己不嫌弃,但显然不是什么好地方,在待下去对自己有害无益,因此还是加紧实行计划才行。
提高自己的能力,目前唯一可用的就是矿洞旁边的训练场了,抬头看看那里有几个人正在训练,赵凛冬便朝着那边走去。
那几个人看到他走过来也没怎么理会,赵凛冬有了昨天的经验,知道自己是有资格学习的,因此径直朝着武器架走去,刚走了两步,一团红云晃动,一个身影却拦在了他的前面。
“又来训练了?”橙红茉莉怪腔怪调的问道,眼里充满着挑衅的意味。
“是啊,怎么了?”赵凛冬奇怪的问道,心说昨天晚上你不还和我一起训练来着么。
“不怎么,这里不欢迎你。”橙红茉莉挑着眉说道,眼神里的神色绝对不是开玩笑。
赵凛冬一愣,但是紧接着又有点气愤,心说,我招你惹你了。赵凛冬从来不是一个喜欢低三下四求人的人,虽然现在明显对方比自己强大,可是他也丝毫不示弱。
他也是光脚不怕穿鞋的,而且进这游戏本身也是被强迫的,冷哼一声道:”不欢迎又怎么样?我还就在这里了,有本事把我赶出这个游戏,你当我愿意来啊,每天挖矿累得要死。”
“挖矿是对你过去罪恶的惩罚。”橙红茉莉一听顿时好像一只斗鸡一样高高昂起头叫道。
赵凛冬气极反笑,他知道橙红茉莉是把自己当成那些在游戏中犯罪的人了,可是这态度也有点太极端了吧?因此赵凛冬不想去解释,反问道:“罪恶?你知道什么是罪恶?你知道我过去干了什么么?”
“还能是什么?抢劫,杀人,**,如果没做过坏事的话,你又怎么会被送到收容所里?”茉莉的气势咄咄逼人。
赵凛冬皱了皱眉,其实他现在只要说出自己不过是因为没地方去才到得收容所就可以解开误会,可是对方的态度让他心中很是气愤,而且这反应也太大了吧,更加懒得解释,理直气壮的说道:“就算杀人又怎么了?**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游戏?仅仅只是游戏?”橙红茉莉气极反笑,眼睛里仿佛要冒出火来,看起来赵凛冬的话把她给刺激到了。
赵凛冬瞪着眼睛看着他丝毫也不示弱。橙红茉莉咬着牙点了点头,忽然一把抽出腰间的长剑,朝着赵凛冬就砍了过去,赵凛冬没想到橙红茉莉会忽然出手,几乎本能的转身就跑。
“你来真的啊?”嘴里大呼一声,经过兵器架的时候,从上面随手抽出一把双手剑回手就是一挡,那橙红茉莉力气奇大,和昨天晚上玩玩闹闹的感觉完全不同,赵凛冬使出全身的力气才勉强格挡了二下,被震的手臂发麻,眼看着第三剑砍过来,他总算还记得昨天学到的技术,猛的将剑身倾斜,仿佛背着剑一样的姿势,对方凌厉的一剑顿时刺啦一声被滑了开去。
赵凛冬也是怒了,反手一剑横扫而出,剑锋正对橙红茉莉的腰间,那橙红茉莉却是反手一挡,
长剑一转,将赵凛冬的剑压在了下面,赵凛冬还没来得及抽剑,然后就觉得肚子上狠狠的挨了一下子,一脚被踹翻在地。
赵凛冬还想起身,一只明晃晃的利刃却已经悬再了头上,橙红茉莉的剑尖慢慢靠近了他的脖子,距离如此之近,以至于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剑锋的冰冷和锐利。
“现在你还觉得这仅仅只是一个游戏吗?”橙红茉莉看着赵凛冬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冷冷的问道。
赵凛冬胸口一起一伏,因为刚才兔起鸠落的几下剧烈的喘息着,但是这些都不能阻止他感受到那种死亡迫近的感觉,心底莫名的升起一种恐惧。
赵凛冬忽然明白了橙红茉莉的意思,这种现实级游戏如此的逼真,在游戏中被奴役尚且那么痛苦,更何况是活生生的经历生死。
如果在这种游戏中犯下杀人抢劫**之类的罪行,在视觉和感觉上,无论对罪犯还是被侵犯者来说,实际上和现实中的罪行是没有太大差别的,尽管受害者在现实中的身体并不会真的受到伤害,但是精神上的创伤却是在所难免,况且对于他们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游戏中的世界反而要更加重要一些吧。
想明白了这些,赵凛冬为自己刚才那混蛋的理论也有些后悔了,开口想要跟橙红茉莉解释一下自己在收容所的原因。
“那我就让你感受一下死亡的感觉。”橙红茉莉却不等他说话,口中一边说着,一边手下用力,剑尖已经刺破了赵凛冬的喉咙。
“咯~咯。”赵凛冬到了嘴边的话变成了一声声**从口中传出,利刃刺破皮肤的疼痛以及喉管里立刻呛进去的热血让赵凛冬的心头猛然颤动。
紧接着冰冷的利刃入骨的剧痛和窒息的感觉,让赵凛冬的大脑一瞬间当机。
这就是死亡?这就是濒死的感觉?赵凛冬瞪着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兀自冷笑的橙红茉莉,眼前的景色渐渐的蒙上了一层红色的薄雾,对死亡的恐惧,和生命消失时的痛苦混为一体,那一刻他忘记了自己是在玩一款游戏,他以为自己真的会死去,还好这种感觉只持续了极短的时间,十几秒后,赵凛冬眼前一黑,双眸中失去了神采。
“天呐,你都干了什么?”负责管理矿工的侍从官跑过来了,“你怎么把他杀了?”
“不过是个游戏罢了,”橙红茉莉冷冷的说道,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