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lì。”他拨通了贝lì妈妈的通讯,却没有像第一次见她时那样称呼她为菲里克丝,而是现在的化名“晚上你有空吗?我有点事要和你谈谈,关于小川。”
“呃,什么事情?”贝lì听她语气如此严肃,又是关于女儿的,一下子慌了神。
“电话里不方便谈,见面再说。”他想了想“先出来吧,我去接你。”
门罗的车很快就到了贝lì楼下,在他车子出现的一瞬间,慕川就已察觉。
按地球的时间算的话,此刻已经是凌晨,这么晚还约贝lì妈妈出去……慕川收了自己不纯洁的想法,闭目继续入睡。
门罗和贝lì的见面当然没有那么迤逦,相反,情景还十分严肃。
两人并没有停留在某一个地方见面,而是坐在车里带着她在瑞华城里绕了一圈又一圈。
“菲里克丝,你知道我的情况吗?”他开口。
贝lì妈妈一愣“你指的是什么?”
门罗缓缓地说:“我跟你说过我的身体无法生育,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他目光沉沉地望着她。她知道他有话要告诉她,而且这话还是关于慕川的,并没有打断他,只是摇了摇头。不明白他说的这话跟慕川有什么关系,难道……慕川以后也无法……
她摇头,不可能,慕川……是那个人的孩子……
“十年前……”他苦笑了一下“我在军队中被选为第一批联盟病毒基因改造,也就俗称的基因人,这在十年前属于联盟A级军事机密。但是现在也不算什么机密了,你应该知道,我被改造成基因人,那时候我连自己能不能活下来都不知道,谁都不知道实验会不会成功。”
“门罗。”贝lì一颤,握住他的手。
“没事。”他转头对她轻松一笑“成为基因人,不论是身体素质、智力、反应速度、学习能力等各方面因素都会高于普通人。会成为军队的军事武器……”或许是涉及到什么军事机密,他说到这里没有再继续往下说,而是直接道:“但是成为基因人。获取如此大的力量的同时,都会有一个后遗症,这个后遗症会因为个人体质的不一样而发生变化,比如有些人活不过四十岁,有些人会到依赖上这种基因注射,有些人会渐渐丧失理智。”
贝lì颤抖地握着他的手,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害怕地问:“门罗,你呢?你的后遗症是什么?”
“别担心。”门罗回握住她的手,安抚地笑笑。“已经和你说过了,我比较幸运,我的后遗症就是失去生育能力。”
他面容再度肃然“我现在担心的是,慕川……”
“你是说慕川以后也会被改造成基因人?”贝lì吃了一惊,连忙问道。整个人都慌乱了,眼泪无助地啪嗒啪嗒掉落。
“菲里克丝,冷静一点,现在我只是猜测,具体我要问你。”门罗严肃地问:“你告诉我,慕川从小就是这么……与众不同吗?”
“小川?嗯,小川……”贝lì吸吸鼻子,冷静了一下“你是指哪方面?”
“智力?反应能力,体力……各方面,有没有什么不同常人之处?”
“没有……没有……”贝lì脑中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她飞速地抛开脑中那种荒谬的念头,慌乱地说:“小川从小就很安静,有些孤僻,我一直担心她有自闭症,可是我要养她,我无法照顾她只能将她寄宿在幼儿园内,但是她很聪明,我知道,她一直都很聪明……”
“别慌,菲里克丝,慢慢说,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会有人偷听,你别慌。”门罗安抚她“你记得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吗?”
“是……是……”贝lì突然有些崩溃地哭了出来,她一只手捂住脸,眼泪从她的指缝之间流了一手,哽咽不能自已。
门罗抱着她,轻轻拍打她的背,安抚她的情绪,过了一会儿才说:“菲里克丝,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慢慢告诉我。”
贝lì在他怀里胡乱地点头,深吸了一口气“是在她六岁的时候……有一次她和司氏的小公子打架,被人砸破了头,差点没有醒来……”说到这里,她已经泣不成声。
门罗只能一边安抚她的情绪,一边沉默地听着。
“她在医院的时候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她摇头,突然顿了一下“她醒来后,看着我的目光很陌生……”
说到这里她突然坚定的摇头“不,她还记得我,对,她记得我,只是再也不问关于她爸爸的事,好像突然之间对过去的一切事物都没有了兴趣,她似乎忘记了一切,连最基本的生活技能都不会了,我当时想她忘记了一些事情也好,至少不再追问她爸爸的事,幼儿园老师说她是个傻子,智力缺陷障碍者,可我知道她不是,我的小川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