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他的声音让人有点心慌的温柔,笑容浅浅不答反问道:“如果敌人有两百军队,通过南营大牢的正门,你觉得需要多长时间?”
他皱眉像是在脑海里排练着两百多人通过的场景,冷汗从他的额头不断渗出,盔甲里的白衫早已湿透,浑身的力气似乎被抽走,最后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很快!”
“是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可通过我们号称最坚固的西北军外层保护圈。”年轻的将军忧心忡忡的看着那名已经无地自容的男人,手紧紧的抓起又放下,放下又抓起,最后无奈的摇摇头。
按住策划书的中间部分,将南营大牢关于牢门的策划意见那张纸毫不留情的撕了下来。随后点燃一盏雄鹰展翅,腰间凹下含芯的小灯,在众目睽睽下,轻轻的将那张曾经满含期待的纸放在上面,火薰黑了一小块,黑色边缘漫起温柔的火焰,火势慢慢像上延去。
男人的眼里依稀有火光跳动,他扶起宽松的手袖,执起白玉镶金的细笔,蘸了蘸幽润的墨,在洁白的纸上,写下:“南营牢门,高两米,宽半米,深两米。”十三个大字,字字含蓄,笔锋豪力,飞转柔和,断断纲阳。
抽吸声此起彼伏,所有人都惊愕的看着那张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负责策划牢门的男人失声喃喃道:“这样岂不是不便进出?”
“我要的就是进出不便!”他拍案而起,目光炯炯,双手撑桌,身体微微前倾:“牢门的最主要的作用是什么?”
“阻挡敌人,为犯人争取迁移营点的时间!”众人几乎异口同声,惊人的相似,忽地两两向望,顿时恍然大悟,惭愧的低下头来。
年轻的少年,一身戎装,傲首高望,气势皓然,忽的石破天惊沉声道“还有!”
众人几乎的同一时间抬起头来,思绪被他别树一帜的策略所吸引,目光带着毫不犹豫的期待。
他红唇勾起一抹颠倒众生的微笑,睿智的眼光穿梭在众人身上,最后,安坐高堂之上,十指和起,托起下巴,他的眼似辽阔草原的雄鹰,积蓄着蠢蠢欲动的力量与激情,无穷无尽的智慧,红唇轻启:“攻击!”
无论是期待,疑惑,还是冷漠的表情都僵在脸上,短暂的错鄂后,诧异的目光纷纷射像此时风轻云淡的男人:“如何攻击?”
像是很满意众人的反映,宸赫悠闲的端起已经微凉的茶,抿了口,清香在口中慢慢散开,他享受的眯起大眼,再次睁开时,锋利的瞳里仿佛有大雪弥漫,寒冻千尺。
“利用高两米,宽半米,深两米,强有力的人造条件,给敌人的进攻带来致命性打击,你们应该都明白一夫当关,万夫莫来的道理,如果敌人进攻的军队在两百人左右,就算我们不阻挡,身着盔甲的士兵,通过这样狭窄的涌道,无论是受过怎样训练的士兵,想要短时间进攻或者大规模强致性的劫狱是根本无法做到的,而我们利用深两米的涌道,可以以剑,枪,棍等任何长兵器做战,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完美的阻拦甚至歼灭敌人!”
他字字坑腔,寸寸惊人,凌厉的眼环视一圈后淡淡道:“我说的你们可以考虑,至于正实的施工,我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