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以肯定渡船确确实实是去往对岸的时候突然间破成了碎片没了踪影。
可杨洪山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目光四处扫了扫,这人未免来的太多了些。
盯着河面沉思了一阵,他的的脊背猛得一寒。
与其这说这些人是来救人的,不如说是罗一特意安排过来证明此事与他无关的证人。
侯杰对此事也绝对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不然不会连看都不看便做好守城的准备。辽东城的骑军更不会无缘无故的就给放入城中扎营。
将这些串联起来,杨洪山脑中梳理出一个大概的流程。
请人,假意揭过,加强城中的守备,不明手段使得船碎,用行商证明他的清白,戍城提前做好与白崖城交恶的准备。
想到这,杨洪山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投向了罗一。
这种事后才知其用意的行事手段,一环扣一环的让人挑不出毛病的缜密谋划。除了这个小子还能有谁做到。
“你是怎么做到让渡船自己破碎的。”将大车赶到没人的地方,杨洪山沉声问道。
面对杨洪山的灼人的目光,罗一摊了摊手,“你都听到了,是被雷劈的,与我真没什么关系。”
“你觉得我会信?”
“可渡船破碎的时候,我正在与洪秀卿卿我我。你不信,我有什么办法,况且你不信又能怎么样。”
“我不能把你怎么样,但你若是不说,我可以毁了婚约,不让洪秀嫁你。”
罗一目光猛得一冷,“是不是我做的就那么重要?
洪秀与你一母同胞,你拿她一生的幸福来赌一个不敢确定的结果?
别说君子,你连当人都不配!”
杨洪山不为所动,依旧目光死死地盯着罗一:“一船十几个人,你连查都不查就全都给除掉,你心性太过狠厉。
一环扣一环让人摸不清头脑的谋划,你太过喜好钻营与权谋。
再算上鬼神一般才有的各种秘法。
这世上容不下太过妖孽之人。
活不长久的人,岂能是洪秀的良配?”
罗一轻蔑地一笑,“杀人者人恒杀之,他们不招惹我,会有此等祸事?
对内我没做过什么害国害民之事,这天下怎么就容不得我。”
杨洪山缓缓的摇摇头,“看来你没懂我的意思。
你知不知道,手段太过莫测,会让人心生恐惧。
而消除恐惧最好的办法,除却掌控带来恐惧之人,便是将之清除掉。
你要人命地法子太过诡异。上边的人知晓,会人人自危。
要么交出法子,要么交出性命,就这两种选择。”
罗一一怔,杨洪山看待问题的角度,是他之前从未想到过的。
危言耸听?并不是,反而极其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