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一阵,觉得罗一不露面也确实不妥,而且以这小子的性子,硬拦也未必能拦得住。
“先派下边人过去看看,若是没事,晚间或是明日我与你同去。”
这种安排,罗一没再反驳,杨洪山能够让步到这个程度已经不容易了。彡彡訁凊
何况这个死心眼的,现在真不是因为最初看自己不顺眼而总是故意找茬。
已经开始慢慢适应,并且在一定程度上认可了自己做事的方法与风格。
发飙是因为自己行事上有疏忽或是有出格的地方。
可以说杨洪山现在相当于是自己的保险丝,起到熔断作用。
有这样一个人跟在身边,是可遇不可求的。毕竟啥好处都得不到,没谁愿意操这个心。
回到渡口晃悠了一圈,与下河救人的行商聊了聊,罗一知道先前是多想了。
渡船都给炸碎了,怎么可能还会有活口留下来,摸上来的全都是死的透透的。
装模作样的说了些对事故表示痛心的话,又夸赞了几句下河救人的行商,罗一便急匆匆赶回戍城。
因为需要做得事还很多。
例如,看看送过来的那些赔礼到底值多少钱。
“虎皮我与二郎一人留下一张,其余的都给你。”
翻看了几下山参,罗一叹了口气,很想对说洪秀说用不到这个,可惜身子骨还是有些弱。
想要尽快恢复到正常人的样子,这个大补的玩意儿还真是少不了。
“这个我就不客气了,留下一半好好补补身子骨。”
“这就够母亲吃好久的了,其余的你都留下吧,皮子也是一样。”洪秀拿了两根山参放到身前,其余的都推给了罗一。
“咱俩就不要相互客气了,这玩意儿补气又补血,你腿伤还没完全好,也用的上。”
瞥了瞥挤在院落里将儿将儿一米高的矮马,罗一撇撇嘴,“这玩意儿看着比大狗大不多少。
高满是怎么想着送这个的,等周口口回来,让他把这些矮马都卖了。”
杨洪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指着马道:“不懂就不要乱说。
这叫果下马,因马身不高,骑乘这种马在密林里穿梭不会被树枝碰头,行走起来特别方便而闻名。
除此以外,个头虽小耐力却十分出众,尤其擅长登坡,是难得的马种。一匹抵得上两匹上好的塞北马。”
罗一一路上没少和班老头打问军中的事,对战马多少有些了解。
这会儿选拔战马对肩高是有要求的,最低要达到四尺三才行。
三尺多高的果下马,除了给有钱人取乐就没啥用处了。
至于什么耐力好,完全是多余属性,价钱顶的上两匹塞北马,谁会舍得用这玩意儿去拉车。
“在我这儿,不能当战马的,就都算不上好马,再值钱也是无用。
留下一匹给洪秀骑着玩,其余的让周口口抽空都换了塞北马。”
杨洪山放下手中的虎皮,无奈的对罗一道:“养马那是牧马监该干的,你一个小小的旅帅弄那么多战马干什么。”
瞄了一眼装着金银的木箱,杨洪山不屑道:“以为有了这箱金银器皿就可以随意养马了?
以白崖城的财力,不用看都知道里边装着的是鎏金或是嵌银的碗盘。
而养一匹战马,不算牧草,每天光是栗米就要一斗,盐六勺。
战时或是乳小马驹的的母马还要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