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不明白为什么青丘的那些哥哥姐姐这么热衷于情事,他以为这种事情应当是舒服的。可是好痛,痛的他都不敢回想。时笙勉力的起身,偌大的房间只有他一个人了,黑色的床单上一片脏污,算是昨夜的痕迹。不是月圆之夜,他无法收集要的东西。不过距离月圆之月没有多久了,按照这个情况发展下去,应当是很好收集的。可是收集简单,甩了时逾白那个疯子却不简单。时笙眼尾的红尚未退散,他难受的厉害,颤抖着腿朝着浴室走去,随着他的脚步,有什么东西流在地上。时笙咬牙,漂亮的眸子瞬间就红了起来,委屈又无助,难过的想哭。时逾白推门进来之时,就看到时笙全身赤裸,玉白的皮肉之上遍布蔷薇花痕迹,无措又彷徨的看着地板发呆。他顺着时笙的视线看过去,眸色突然暗了下来,地板上的东西,是他的。时笙身上所有的痕迹也都是他留的。他带来人间的孩子,在昨夜,在面前的这张大床上,彻彻底底的属于他了。这个认知让时逾白喉结滚动,渴的厉害,快步朝着时笙走去,然后抬手要去搂他。时笙猛然拍开时逾白的手,开口时嗓音沙哑的不成样子,“别碰我!”都怪时逾白他才会这么丢脸,这么奇怪。时逾白是变态,是变态!他想回家了,他不想做任务了。青丘那么多厉害的狐狸,肯定会做的比他更好,他想回家,他想阿爹阿娘了。时笙从诞生起表示青丘受尽宠爱的少主,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他讨厌时逾白,他想回家。时笙睫毛颤动,肩膀开始抖,像是迷路的羔羊,脆弱不堪。时逾白因为被时笙打开手而升腾起的戾气慢慢消散,“我帮你洗澡。”时笙腿抖的厉害,他不放心。“我不用你,”时笙用力擦了下眼尾沁出的泪,“你滚,我不想看到你”时逾白没说话,脸色却沉了下来,冷声警告,“你乖,我会心疼,但你如果继续这副样子,我的耐心也很有限。”他可以纵着时笙,但有范围,一旦脱离范围,他就不得不做点什么让时笙长长记性了。时笙闻言,微肿的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却最终没敢再说,只是移开自己的视线,一副不想再看时逾白的样子。没听到让他难受的话,时逾白应该开口,但心口处的钝痛却让他无法扯出一丁点儿的笑。两个人无声的僵持着,最后时逾白的耐心耗尽,拦腰抱起时笙,走进浴室,沉默的打开花洒。时笙想让时逾白出去,但他不敢,昨夜的时逾白疯的让他害怕,还有刚刚的话,他也害怕。疯子,时逾白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热水冲刷着时笙酸痛难耐的身体,好像驱散了一些痛意,但时逾白掌心沐浴露揉搓出来的泡沫抹在他的身上之时,却让他感受到了更为彻骨的冷意。白黑色的衬衫渐渐被水打湿,时逾白挽起的袖子,露出了一截肌肉线条漂亮的小臂,只是随着他的手在时笙的皮肉之上停留过久,渐渐泛起黛色的青筋。时笙不想看时逾白,又不敢反抗他,干脆闭上了眼睛,所以他没看到时逾白越来越晦涩的眸子,直到他被按在坚硬的墙壁上亲的时候,才觉出不对。时逾白的喘息变得很急,掐住时笙腮边的软肉强迫他张开嘴,然后含住了那截湿软粉嫩的舌尖吮吸,像一只饿了许久的狼,下一秒就要把人吞吃入腹。时笙舌根发麻,却发不出声音,手推着时逾白的胸膛不停的挣扎着。没承欢之前时笙的力气在时逾白的面前都不够看,更何况是现在风一吹就要倒的时笙。可即便力气再小,也是反抗,时逾白不喜欢时笙的反抗,他抵着时笙的额头,有水从面颊上划过,“如果你学不会顺从我,讨好我,那你就只能吃跟昨夜一样的苦。”时笙忤逆了他一次,去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时逾白不敢想如果他再发现的晚一点儿,是不是就不是第一个拥有时笙的人了。时逾白记住了这个深刻的教训,他不再心疼时笙,最起码在时笙学会顺从他之前,不会。时笙闻言,推拒的手顿住,然后无力的垂落。时逾白却并没有继续自己的动作,而是缓缓开口,“还不够笙笙,你还要更乖一点儿,你很聪明,知道我的意思,对吗?”时笙被热水熏的全身都是粉,看着时逾白,咬牙“你别太过分——”时逾白凝着时笙,指腹在他的腰间缓慢的摩擦,像是丛林深处,缓慢靠近猎物的豹,等待着一个最好的时机,然后冲向猎物,咬断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