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苍月和银狐找到了拓博堃,将上面的消息告诉了拓博堃和幕凉。
无名正式以波斯圣皇的身份出山,誓要剿灭这片大陆上所有国家。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北辽。无名如此做,也是逼拓博堃现身。确切的说,无名已经被拓博堃逼上了绝路。
在拓博堃这里,无名没有任何秘密。而无名不甘只控制一个波斯古国,十八部落联盟那边,赫杰亲自坐镇,无名若要对付,山高路远不说,赫杰手下不说是茹毛饮血之辈,却也差不多。而靖轩王朝则是无人敢动,至于雪原部落百家,因为白小楼已经回到白家,亲自接管白家一切事物,并且以家主身份执掌白家。
白小楼一改曾经的君子作风,先是废了自己两个弟弟手下的所有势力,再是关起来一批不服他的老家臣,如今整个雪原部落是风声鹤唳,而白小楼更是将整个部落半封闭了起来,不与外界有任何联系,俨然是第二个波斯古国。
面对白小楼固若金汤的防守,无名自然是找不到任何轻便之策,只能将目标对准了北辽。
无名率领的波斯大军再次兵临城下,这一次,北辽却是军心振奋,有过上次一战,北辽军队自然是不怕波斯大军。可城中驻守的耶律崧还有耶律总骁却是心知肚明,若无名孤注一掷的进攻,那么城门……七日内必破。
无名损失的不过是一半的波斯大军,可北辽却面临沦陷的局面!
纳兰明辉人在边关,根本不能丢了边关回来保城门,边关是北辽最后一道城墙,若是边关没了纳兰明辉坐镇,无名就更加肆无忌惮!如今无名夺的还只是北辽京都!
若是急调纳兰明辉回来的话,整个北辽都毁了。
耶律崧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一方面他还在稳定军心,另一方面却是一夜之间愁的白了一半的头发。
皇太后次日见到他的时候吓了一跳,更是被刺激的昏迷不醒,紧跟着便是发起了高烧,迟迟不退。
这消息都是对外保密的,宫里头人心惶惶,宫外一众士兵还都抱着必胜的信心等待与波斯大军畅快淋漓的开战。
拓博堃曾经答应过北辽先皇,在北辽生死存亡之际要施以援手,这会子,他自然不会作壁上观。只是此番离开这里却非易事,这里看似是世外桃源之地,却是地势险要困难重重,若非如此,拓云蒸和尉迟紫蔚都是武功高强之人,如何能被困在下面十几年?
而当初无名故意将二人先后引来这里,就是勘查好了地形,知道一旦落入下面,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也难以离开。
只是无名独独没有算到,幕凉和拓博堃会顺着密道走下来,只是那密道里面被先人设好了机关,进来容易,出去可就难了。确切的说,根本没有生路。
机关是有进无出,悬崖上又没有任何植被可以攀爬,苍月和银狐此番下来也是抱着必死的心,因为他们已经找遍了方圆百里,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想到下到悬崖,对于他们来说,下来可能意味着永远没有机会上去。
晚上几个人坐在一起商量,幕凉看着拓云蒸绘制的地图,不觉有些奇怪的开口问道,
“父亲大人,你绘制的水流走向肯定无误?”幕凉如此问,自然不是质疑拓云蒸什么,而是有了自己的看法。
拓云蒸点点头,沉声道,“没有问题。我在这里十多年,连每一棵树木的纹理走向都是了如指掌。”
“娘子,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拓博堃知道幕凉如此问,必定有她独特的见解。
而苍月和银狐在听到自家大王喊出娘子的时候,都是狠狠地打了个寒战,等时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不是被吓得,而是在他们的认知内,绝对想不到能听到自家大王喊一声娘子!
王的身边一直是不需要女人的,不管是胭脂扣还是席阑珊,王都不会动情,也不会碰一下。
而对于四小姐,王的真情真心让他们一众做属下的,在觉得不可思议的同时,还多了数不清的唏嘘感叹。
而幕凉对于拓博堃这一声声娘子,显然早就适应了,冲他甜甜一笑,淡淡道,“还记得我们从密道出来的时候,是因为听到了水流声,然后是耶律兮然走出来,按照我们走的那段密道来看,在地图上找到的位置是这里……”
幕凉说着指了指地图上的某个位置。
拓博堃和其他人纷纷看向地图,尉迟紫蔚仔细的看了眼幕凉手指点到的位置,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个地方我曾经呆过接近一年的时间,不曾发现有什么水流声。因为要离开这里,我就必须清楚掌握这里每一个地方一年四季的变化,我呆了整整一年,真的没听到什么水流声……”
尉迟紫蔚肯定的告诉幕凉。
“婆婆。能告诉我你在这里的那一年是什么时候吗?”
“是……五年前。”尉迟紫蔚略微一思索,很肯定的告诉幕凉。
幕凉看了眼拓博堃,又看看银狐,说道,“我记得银狐有万年历之称,让银狐掐算一下,五年是不是……”
“是闰月。”几乎是幕凉话一出口,银狐已经脱口而出。
幕凉微微一怔,旋即满意的点点头。而尉迟紫蔚则是恍然大悟。
“我少算了一个月!”尉迟紫蔚由衷的点点透。
“可是这一个月的闰月和水流声有什么关系?”拓云蒸这会子不太明白,他绘制的地图上面,不管是闰月还是平时,这下面的溪水都是一切照旧,不曾有过任何改变。
而拓博堃这会子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的看着幕凉,沉声开口,
“我记得十年前在北辽境内发现了一条河流,只有每当闰月的时候才会……”
“所以只要找到这条河流,我们就知道这地下的具体位置,有水流的地方就有希望。”尉迟紫蔚激动的开口,眸子里闪着明亮的光芒。她被困在这里十多年了,最令她愧疚的便是拓云蒸也是因为他才会相信无名的话,被无名骗来这里,不论是拓博堃还是拓云蒸,她都愧对不已,她想要陪他们一起出去,过上正常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