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自古有和中原通商的习惯,所以即便现在萧七月说的是中原话,下面的西凉军队依然能听懂。
他们正轻蔑的看着城门上的大盛人呢,上面的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为首的将领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实在是大盛的军队都特么太墨迹了,之前但凡攻击一个城池,上面当官的都要出来说一大堆大道理,什么我们大盛和你们西凉一直是友好之邦,有什么误会应该坐下来谈之类的。
最后他们只要随便攻击两下,对方就投降了。
当然,攻击炎州城的时候,他们是费了两天时间,但那好歹也是大城不是,所以他们也能理解。
就是在炎州,那个号称是大盛第一猛将的萧将军,不也是斯斯文文的站在城楼上谈条件吗?
他们都已经习惯这种对方出来拖延时间,最后又乖乖投降的把戏了。
现在突然有一个人出来就和他们硬刚,还说什么“40米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的话,让他们一下有些不适应。
不过为首的将军也只是稍微愣神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道:“弱小的中原人,你们除了说大话以外,还能做什么?我现在数三个数,如果你们不出来投降的话,就别怪我们攻城了。”
“一群大老爷们废什么话,我可听说你们草原上只要有客人来,娘子女儿什么的都是贡献出来陪客的,怎么来这里也这么啰嗦了,爽快的就赶紧来攻,我们还等着收功吃饭呢!”
一旁的林之贤第一次见萧七月还有这么毒舌的时候,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心里一直重复着一句话,“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话说虽然他也听过这个传说,说草原上有这个习惯,一旦有路过的客人他们看上以后,晚上就会叫娘子女儿去陪。
有人说是草原人的热情,但他是读书人,也了解过其中原因,他觉得更多的是草原人逐水草而居,终年很少见到一个人,除了大一点的部落,他们的延续非常困难,所以才有了这么个习俗,为的不过是把握机会有个下一代。
这个习俗说不上好坏,林之贤也没觉得有多难以启齿,不过是和中原不同罢了,但现在从萧七月口中说出来,林之贤怎么觉得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呢?
一旁的青云老道也被这话激得差点抬起手来念“阿弥陀佛”了,手抬到一半才想起自己好像是个道士。
嗯,现在是个师爷。
萧七月却没有这样的自觉,他还继续大声的骂道,刺激着对方的神经。
他也不想这么损形象,实在是此次地雷准备的仓促,地上还有许多地方能看出痕迹呢。
而且为了更大规模的杀伤对方,他此次用了最老土的方法,那就是用引线引爆地雷。
不为其他,实在是流民太多,就算怎么赶,赶走了,仍然有不怕死的晚上跑来。
要是他用那种踩到就炸的,也许西凉军队人还没来,地雷就炸没了。
当然,现在人家来的是骑兵,这种踩到就炸的,谁的马跑来一踩,后面的人就全跑了,也达不到效果。
所以仓促间,萧七月不得不改变几个战略思想,到了最后,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现在但凡下面那群人细细检查一番,他的计划就泡汤了。
好在下面的西凉军队现在对热武器还不熟悉,这才给了他这样的空子。
“他妈的,给我攻。”
西凉将军乌木格最受不了这种挑衅,萧七月才骂完,他就领头要冲了。
安泰县本来就是小县城,城墙连个护城河都没有,根本不需要像攻打炎州一样还要叫奴隶来填河。
乌木格觉得,这样的城墙,只要他冲过去踩在马背上,飞起来在空中插根木枪,踩着就上去了。
只要人上去,打中原人还不像砍瓜切菜一样简单?
倒是乌木格身边的副将觉得有些蹊跷,见乌木格作势要冲,他还拦了一下,“将军,此子说话难听,似有故意激怒将军之意,恐怕有诈。”
“区区一个小城,有诈又能耐我何?我们草原上的雄鹰什么时候害怕猎物的阴谋诡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