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昕惊得瞪大了眼睛,蹑手蹑脚地撤回了吧台,许久都难以消化刚刚偷听到的内容,开始越想越多越想越多。
谢古樊接完电话回来,拿了东西说要先回去了。
陈昕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意味深长地说:“你注意,保重,身体啊,樊儿。”
谢古樊白了他一眼,陈昕发神经已经习惯了,他懒得搭理他。
白长青最近成了吴老家的常客,早上跟吴老去公园下棋,晚上跟谢古樊学习经济学。
谢古樊早上出门得早,白长青过来的时候就剩吴老一个人在吃早点,就上桌陪吴老再吃点。陈妈把最后一盘包子端上桌,开玩笑地对吃着早点的两人说:“长青啊就像是吴老的另一个小孙子,小樊太忙了,还好有长青经常过来,还热闹热闹。”
吴老听得乐呵,说:“小白可比那臭小子懂事多了。”
被两个老人连连夸奖,白长青不好意思了,心想:我不是比他懂事,我是比他闲啊。
吴老像是被陈妈启发到了,突然说:“要不小白最近搬过来住吧,你每天来来回回的也不方便。”
白长青对长辈的话难以推辞:“这……”
晚上回来得比较晚,谢古樊怕吵着在一楼睡觉的陈妈,蹑手蹑脚地开门,突然门从里面打开了。
白长青端着杯水,睡眼惺忪地看他:“都快一点了,你怎么才回来?”
谢古樊愣住了,退出去看了看自己家的门牌号,没错啊。他问白长青:“你怎么在这?”
白长青晃了晃水杯:“下来倒水喝。”
“不是,”谢古樊重新问:“你为什么在我家?”
白长青歪着脑袋思索片刻,混沌的脑袋清醒了许多:“我搬过来住啊。”然后转身上楼,拐进了谢古樊旁边的房间。
等躺到了床上,谢古樊脑子还没停止运转,自从认识白长青后,什么事情都不对劲。未婚妻被抢了,项目被抢了,自己居然还一直让步,当下,这个土包子都已经登堂入室来了。
翻来覆去许久,谢古樊才慢慢有了睡意。
他翻身看到自己的墙壁上突然多了一道木门,谢古樊坐起身正诧异呢。有人推门进来,他定睛一看,白长青头发又长回来了,还是陈昕给自己看的那张照片的打扮。白长青一路走到谢古樊的床边躺了下来,谢古樊问他:“你头发怎么回事,你睡这干嘛。”白长青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把头发掀了,“没想到吧,老子这是假发咧。”他把假发扔了,奸笑着扑向谢古樊,伸手扒他的衣服:“小东西,以后我才是吴老的孙子,嘿嘿嘿,你最好从了我吧~”
谢古樊猛地惊醒,脑门上全是汗,他喘着粗气坐了起来,坐了一会儿不对劲,低头一看。好吧,他收拾收拾又上画室去了。
早上出画室后,谢古樊还站在楼梯口观望了一下,发现餐厅里只有外公一个人在吃早饭,客厅也都没人。谢古樊松了口气,看来昨天都只是做梦而已。他在餐桌旁坐下,端了桌上另一份已经盛好的豆浆喝了一口。
吴老抬起来原本看着报纸的眼睛,盯着谢古樊。
谢古樊疑惑:“怎么了,外公?”
吴老对着谢古樊前的豆浆扬了扬下巴:“这是小白的豆浆,他都喝过了。”
“?”
菜园的方向传来白长青爽朗的笑声,吴老望了望外面,说:“应该是去看陈妈种的菜了。”
谢古樊:“!?”嘴里的豆浆已经咽下去了,他砸吧砸吧嘴,还是去漱口了。
他漱口回来,把白长青的碗推回了原位,拿碗给自己重新盛了一碗。吴老把报纸叠好放到了一边,让谢古樊去菜园喊白长青和陈妈过来吃饭。谢古樊无奈,只好站起身去找那个他此时并不是很想看到的人。
菜园子在别墅南边的一个角落,种了点应季的蔬菜水果,还有外公精心呵护的一些景观绿植。白长青蹲在杨梅树下,听着陈妈教授怎么种出诱人好吃的空心菜,树下蚊虫多,陈妈穿的长裤,蚊虫就逮着白长青一个人叮。谢古樊看着树下的小寸头一边点头,一边偷偷抓痒,觉得很是好笑。他出声喊两人吃饭,白长青转过头,鼻子上还带着个蚊子包。
吃过早饭,白长青和吴老一老一少骑着差不多大的古董车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