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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动了要把卤肉方子买下来的心思，想要给你的福旺楼增加一个筹码，明年的会试跟往常不一样，今年瑞州书院招进去的学生，都是有真本事的，那些没有本事的早就在开始的时候就撇出在了外面，一旦瑞州书院的名声再次打响，那么来这里的人便更加的多了，福旺楼有了这个卤肉方子，这生意翻个几倍不是问题。”云渺渺来了小镇那么长时间，摸透了不少的问题，知道在这里小镇上开铺子的人，大都是冲着瑞州书院来的。福掌柜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云渺渺，“你这丫头不简单啊，心思透亮，是个有主意的，罢了，这个方子我不买了，有朝一日你这卤肉坊的生意怕是会成为镇上生意最好的铺子了，不过这生意好也有生意好的坏处，那些人总会眼红别人家的生意，搞些破坏，你还是要小心些，有什么事就来福旺楼找我，也算是我吃了这顿饭的报答了。”福掌柜本来也没有打算一定要买下，现在吃饱喝足，还和云渺渺打了交道，也算是有了收获。云渺渺点头，就算福掌柜说的再好，她也是不卖的。这可是她挣钱的筹码，虽然不卖，但是共同富裕的这件事，云渺渺还是很乐见其成的。“福掌柜吃了我一顿饭，总要再请我吃一顿吧，你说的那些话也是白说，我做生意的这点常识该知道的还是知道的，要是这点子常识都没有，我还开什么铺子呢，你说是不是？”“哈哈哈，你这个丫头啊。”福掌柜好就没有遇到像云渺渺这样让人开怀大笑的人了，“行吧，你可真的是一点亏都不吃，明天你收了铺子就来我福旺楼吃饭，我请你尝尝我福旺楼的好酒好菜。”“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福掌柜了。”云渺渺拱手道谢。福掌柜嗔了她一眼，把桌上剩下的那个鸡蛋拿了起来，意犹未尽的走了。云渺渺回头看向空着的盘子，哭笑不得，“云崖，下次那个老头子来，你把肉都藏起来，别让他顺手牵羊带走了，还不给钱。”方子没有卖出去，云崖笑着应道，“表姐，我知道了，下次我看见他来，远远地就把肉给藏起来，不给他吃。”福掌柜连吃带拿的回去，拿着带回来的那个卤蛋进了厨房，他把鸡蛋丢给了大厨，“你尝尝看，看看能不能做出来个差不多的。”大厨看和手里的卤鸡蛋，一脸为难，“福掌柜，这个可是街口卤肉坊的卤蛋，昨天我婆娘给我买了一斤卤猪下水回来，那个味道可真是绝了，不过我仔细品了品，这个香味，似乎是放了好几味香料，我昨夜就尝试了一整夜，都没有做出一个相似味道的出来，别说那个猪下水做出来还是臭的，那猪肉做出来的味道也没香味，我劝你还是算了吧，我要是做不出来，这小镇上的其他人也别想做出来。”福掌柜蹙眉，“你婆娘买回了一斤猪下水？”大厨点了点头，“是啊，还抢了一份卤肉饭呢，那味道可真是好，也不知道那卤肉坊的掌柜怎么做出这么好吃的肉来，我现在想到那个味道都还流口水呢，横不得再吃一顿呢。”那没用的卢阳，看看人家婆娘，一个女人都比他厉害。福掌柜沉吟了片刻，“那就算了，既然你已经研究过了，看来这方子也不是普通的方子，怕是个隐方，一般人估计是做不出来一样味道的了。”大厨也觉得是，现在做酒楼的人，一般都是有两个方子，自己手里拿着一个，手底下的人拿着一个，两个方子合在一起才能够做出来那个味道，缺一不可。福掌柜背着手转身就出了厨房，临走的时候，还把卤蛋从大厨的手里拿了过来，这可是他豁出去老脸才拿回来的，谁知道大厨自己昨天就饱餐了一顿，自己还得厚着脸皮去要饭。烤鸭福旺楼卢阳从楼下匆匆忙忙的跑上了楼，“掌柜的，掌柜的，楼下有人找你。”福掌柜停下手里的笔，好奇的问，“这个时间，谁会来找我？”“不知道，是一个女人，还带了个十来岁的孩子，看起来年纪不大。”卢阳把来的人描述了一遍，福掌柜一听，大概知道是谁了。“你去把人带上来，让厨房做几个招牌菜端来。”福掌柜想起自己还欠着对方一顿饭，连着把这个饭菜也吩咐了人做好。“啊？”卢阳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可是那个女人说，让你下去找她，她给你带了好东西来。”福掌柜本以为是一顿简单的饭，现在听着也不知道云渺渺在搞什么鬼。“我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我跟你下去看看。”福掌柜想了想还是跟着一起下了楼。楼下，云渺渺单手托着腮，见福掌柜下来，还笑语盈盈的和人家打招呼，“福掌柜，我来吃饭了。”福掌柜板着脸，“来了就来了，不上来在这里做什么？”云渺渺笑着指了指云崖怀里抱着的鸭子，“这不是给你带了好东西来吗？不得让你看看？”福掌柜看向云崖手里抱着的鸭子，哼了一声，“这算是什么好东西，我厨房也有，走我带你上去，让你也尝尝我福旺楼的好菜。”云渺渺站着没有动作，“你先别着急，煮一煮总会是个好吃的，你带着云崖上去，我去后厨把这只鸭子给你煮了，你就等着吃。”说着，不等福掌柜叫住人，云渺渺已经把云崖怀里的鸭子拎着进了后厨，那熟稔的动作，福掌柜要不是知道她是第一次来，都以为这个底盘是她的了。福掌柜有心想要去看看云渺渺到底搞什么鬼，对着卢阳说道，“你把人带上楼，我去后厨看看那个丫头搞什么名头。”卢阳也想去看看，但是鉴于自己第三天还是没有买到卤肉，已经不敢再顶嘴了，认命的带着云崖上楼，云崖不想离开云渺渺，直接拒绝了卢阳的带路，紧随福掌柜的脚步，进了后厨。卢阳，“”他这是被嫌弃了吗？那个女人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感觉一向严厉的福掌柜都对她好言好语的。不管了，现在店里还没有很多人，他也去看看那个女人到底要做什么。云渺渺拿着鸭子进了后厨，杨大厨见到云渺渺进来，面容陌生得很，以为是走错了路的客人。“姑娘，这里是后厨，你要是去茅厕，要左转出去。”杨大厨提醒道。云渺渺将手里的鸭子递给了杨大厨，然后开始卷起了袖子，“我知道，你是这里的大厨吧，帮我个忙，帮我把这个鸭子杀了，从这里将内脏都掏出来，谢谢。”杨大厨一脸懵，看着手里的鸭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正巧被进来的福掌柜看见。“你就按照她说的去做吧。”听到福掌柜的声音，云渺渺回头看了一眼进来的人，就没有再管其他的事情了。福旺楼是个大酒楼，后厨的人不少，桌子上摆着琳琅满目的调料也不少，云渺渺抓来了几个人给她生火，又抓来了几个人给她洗菜。好在现在已经是午后了，前面已经开始不接客人了，后厨也不忙了，由得云渺渺折腾。云渺渺拿了三个碗，开始琢磨起了桌上的调料，拿着碗将这个装一点，那个装一点。有了福掌柜发话，杨大厨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鸭子，也不敢把鸭子交给其他人来处理，自己亲自去杀了。过了一会儿的功夫，杨大厨就拿着杀好的鸭子进来，“杀好了。”看着干净的没有一根毛的鸭子，云渺渺真心的道了声谢。拿到手的鸭子，被她放在了案板上，云渺渺把刚才用香料粉，豆酱还有糖和盐，腐乳酱油调制成的腌料均匀的涂抹在了鸭子的肚子里。抹均匀涂料后，她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了针线将鸭子的尾部缝了起来，保证一点都不漏，紧接着她便拿起了鸭脖子被割断的部分，在鸭皮和鸭肉中间开始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