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可以让福旺楼走到今天的位置,来日就可以有巧啊尺宫主听见云渺渺答应了自己,福掌柜松了一口气。“多谢云丫头了,当初若不是你,福旺楼也走到京城,福鑫那小子怕是被京城的权势迷了眼,竟然忘记了自己的初衷了,老咯老咯,管不动咯。”云渺渺没有搭话,福掌柜神色不免的落寞了几分,知道自己和云渺渺是回不到以前了。当初跟这云渺渺一起挣钱的时候,那时候的日子,别提有多快活了,现在都物是人非了。物是人非咯~最后,是玉兰送着福掌柜出去的,那么好的一个人,可惜了生了那么一个儿子。送走了福掌柜,云渺渺也没有了看棋的心思,让玉兰搬来了一张躺椅放在了属下,用书盖在了脸上,开始假寐晒起了太阳。顾枫青和赵知府对视了一眼,也没有开口安慰她,而是在一旁对弈着,默默的陪伴在一侧。不知不觉间,云渺渺好似梦见了那个破败的草屋,一家人围坐在炉火旁,吃着地里捡回来的花生,说说笑笑。“娘~”她刚一开口,那温馨和睦的画面,就如同烟雾一般被风吹散了。云渺渺眼睁睁的看着的画面从自己面前消失不见,猛的一下从梦中醒了过来,“爹娘~”顾枫青听见喊声从外面走了进来,“娘子~”云渺渺深喘了几口气,看着昏暗的房间,缓了缓才开口,“我没事。”“怕你着凉我就把你抱了进来,没想到让你做噩梦了。”顾枫青担心的坐在了床边,“梦见岳父岳母了?”云渺渺咽了下口水,顾枫青立马起身去给她倒了一杯茶水,“岳父岳母定然是知道你怀了孩子,替你高兴呢,明日我就让冬青去准备拜祭的东西,等你歇息好了,我们就出发去江宁,看看你当初要盖的房子和商铺怎么样了,也去看看你的云翠阁的刘掌柜,现在技艺是不是醇熟了,好给咱们的孩子打一套出生的满月礼。”“好。”有了顾枫青的安慰,她刚才的心悸也散了不少,“等回头我们在好好的看看。”“嗯~”顾枫青伸手将人揽入了怀里,轻轻的拍打着后背,“以后有我在,你不用担心自己一个人,你还有云肃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嗯?”云渺渺闻着他身上的松香味,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你说爹娘会不会怪我?”毕竟她,并不是原来的云渺渺,是一个抢占了他们女儿身体的孤魂野鬼。顾枫青紧了紧手上的动作,“不会,他们会感谢你,让云肃有了更好的前程,让云家身上的罪名都洗干净了,让你自己好好的活着。”嘴巴真甜,怪会安慰人的。安慰好了云渺渺,顾枫青就带着她出来用饭了,商量着明日一起上街去游玩的事情。第二天,花露不知道从哪来听来的,知道云渺渺要上街去逛逛,早早的就来了知府府,说要亲自给云渺渺带路。云渺渺也没有客气,就让花露带着自己去看看这偌大的瑞州城有什么变化。一出府门,外面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吵吵嚷嚷的带着十足的烟火气。“卖包子咯~包子~”“三十文一斤的五花肉,肥瘦相间~”“便宜卖了,糖人卖糖人~”“糖葫芦,卖糖葫芦。”云渺渺顿时被卖糖葫芦的吸引了过去,“小哥,你这糖葫芦怎么卖?”“这位夫人好眼光,我这糖葫芦可是昨天刚从书上摘的,连夜做的,新鲜着呢,你看看每一个都个大饱满,也不贵,这一串六个,只要个三文钱。”卖糖葫芦的小哥对着自己的糖葫芦就是一顿夸,然后抬起手比了一个三字。云渺渺看着糖葫芦的确是新鲜,就让冬青给钱,“那行,你给我来两串。”顾枫青不喜欢吃酸的,云渺渺就给自己和花露各买了一串,两人边吃边光,顾枫青跟在后面成了拿东西的小厮一般,冬青则是负责给钱的那个。回去的时候,云渺渺觉得脚都走酸了,顾枫青既无奈又心疼,找了一个附近的酒楼就带着几人进去吃饭。酒楼叫云鹤楼,也是城里数一数二的酒楼,里面的装饰陈设都气派的很。一进去,就有小厮过来接待,“客官,用饭还是喝茶?”“用饭,找个靠街边的包间。”冬青上前开口,小厮打量了眼云渺渺和顾枫青几人,觉得几人的气度不凡,也不敢怠慢,“得嘞,客官您几位二楼请。”顾枫青扶着云渺渺上楼,花露和冬青跟在后面,直接上了二楼的厢房。“宫主,我们也该回去了,若是让顾枫青知道我们跟着他一起来了瑞州城,非要找我们麻烦不可。”夏云担心的说道。尺盈天靠着云渺渺,解决了血魔宫的心头患,刚好也结束了闭关修炼,在血魔宫闲着也是闲着,知道云渺渺和顾枫青要来瑞州城逛逛,便也起了心思。她早就听说了瑞州城繁华,稀奇的玩意多,吃的东西也有许多是她没有见过的。打理了血魔宫这么多年,尺盈天自从经历了春长老的事情后,也算是看来了,觉得应该及时行乐才行。这想通了之后,就带着夏云从血魔宫一路来到了瑞州城,也就比顾枫青他们晚了一两日。“我哪是跟着他们一起来的,我是正大光明的自己来的,这瑞州城难不成还是他顾枫青的不成?”尺盈天哼道。她的声音并不小,刚好从门口路过的云渺渺和顾枫青听到这话,齐齐停下了脚步。“我好想听见了尺宫主的声音。”云渺渺身上没有武功,听得不是很真切。可顾枫青和冬青不是,他们身上都有内力,尤其是冬青,把里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上前了一步,“回禀夫人,里面确实是尺宫主和她的侍女夏云。”“她怎么来了?”顾枫青蹙眉。冬青也不知道,云渺渺想了想,来都来了,不如打个招呼,就让冬青去敲门。“笃笃笃。”很快里面就传来了说话声,“谁呀,我们不要酒”夏云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尺盈天以为她怎么了,起身也走了过来,“夏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