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常年不出府,拖累着他们也难有机会外出。”温宛意依旧提笔写着,她边写边说道,“那便派个身手好、腿脚快的,尽快赶到王府去送。”元萱浅笑低眉:“好。”温宛意本以为自己没什么想对表哥说的话,想着随便写点儿什么凑个半页纸作为回信,谁曾想落笔就不知不觉写了很多,临了,还得强行截住话头。“早知道我便不笑话他了。”温宛意拿起这页回信,感慨道,“我竟也和他一样,絮絮叨地讲了一些闲话。”“亲近之人,仿佛总有说不完的话。”元萱道,“姑娘,该封好去送了。”·入了夜,恒亲王府依旧来人不断,白景辰就职视事以来,瑞京府的官员就好似被火燎了眉毛,这种紧要关头被查到的,便是杀鸡儆猴的那只“鸡”,所谓新官上任还有三把火呢,更何况是陛下亲派的恒亲王,那些尸位素餐的老东西很难不跳脚,一时间,瑞京府人人自危。白景辰沿着一根线绳,摧枯拉朽地拽出了一堆“老蚂蚱”,上任病猫◎会妨碍到表哥吗?◎温宛意给表哥写完回信后,又抄了会儿经文,或许是yh因为白天睡久了,此刻她竟没有丝毫困意,只能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腕间的金粟伽楠珠串。不知是不是她多虑了,她之前不经常想他的,但自从表哥把这手串给了她,她总能经常想起表哥,好似对方片刻不离地守了自己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