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高湛抱着少年,锋利的眉眼满是不舍,“我爱你。”江洛看着用自己的身体化作生门,快要化作流光的高湛,脸色难看至极,“呵,救了全世界的圣人,你真行!”高湛身体透明得快要消散了,他低头亲亲爱人,叹息道:“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洛洛,以后你会明白的,下一世,我找你。”风吹过,带走流光,也带走了高湛。金团坐在江洛的肩膀上,奶声奶气道:“阿爸,你别伤心,下次崽崽见到他的时候,帮你打他!”“呵。”江洛轻哼一声,他伸手抓住那抹流光,心里很不是滋味。人都走了,任务也完成了,没什么值得留恋的。血城彻彻底底与世隔绝,江洛把超市留给了小影他们,回到空间休息。他正准备抓住一个祈愿者,却被变成原形的金团挤进了另一个世界。江洛:“!!!”摄政王又吃醋啦1精雕细琢的大红花轿从江府正门出发。本该是大喜日子,江府上下从主子到仆人,个个面色惨白。尤其是江家家主江尚书,他面色铁青,如丧考妣。江夫人看着远去的花轿,豆大的眼泪咕噜咕噜往外冒。“夫君。”江夫人双目赤红,“你就任由洛洛被抬进摄政王的府邸吗!摄政王凶狠暴戾,有反心,洛洛嫁给他定受牵连。再说,洛洛他是大好男儿,怎么能嫁给一个男子!”男子,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江洛七尺男儿嫁给其他男子做妻,不仅断了他的前程,更是在羞辱他!江尚书古板的脸紧绷,垂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陛下赐婚,难不成还能抗旨?”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江尚书是一个古板迂腐之人,他深知陛下此用意是羞辱,震慑摄政王。可怎么也想不到这种倒霉的事情,竟落在自己的儿子身上。吹吹打打的铜锣和唢呐声音消失在街角。江尚书想到摄政王派了人带公鸡代替自己迎亲。再想到陛下意味深长的表情。还有被药晕抬上花轿的江洛,感受到深深的无力。他兢兢业业数十年,上对得起天子,下对得起黎民百姓,却落得这样的结果,连爱子的终身大事都保不住。江尚书忠君爱国之心摄政王又吃醋啦2奚落和不屑一顾的嘲讽落入江洛耳里,他冷冷道:“停轿!”冰冷的声音好似冷风寒流从花轿里飞出去,嚼舌根的路人吓得一激灵,顿时闭嘴。“王妃。”花轿外迎亲的管家示意轿夫放下轿撵,隔着轿帘对江洛道:“您有什么吩咐?”“摄政王呢?他怎么不来迎亲?”江洛的声音冷如冰,带着极其强的压迫感,令人汗毛直立。门外抱着公鸡的管家不由自主屏住呼吸,“摄政王身体抱恙,来不了,还望您见谅。”江洛嗤笑,“他快病死了?”此言一出,全场哗然。江洛还没过门就诅咒摄政王病死,大逆不道,大逆不道!“王爷只是偶感风寒。”管家汗涔涔道:“大喜日子,王妃莫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江洛却不依,“大婚之日,他不来迎,我便不嫁,原地散伙。”说着,江洛把红盖头揉成一团扔出去,大红的云靴,外袍,发冠统统扔出轿外。御赐的发冠砸在地上,砸得粉碎。看到这幕,王府管家吓出一身冷汗。他倒抽一口冷气,忙把东西捡起来,沉声道:“王妃这是做什么!来人,起轿!”轿夫连忙起轿,却发现十六人的抬的花轿怎么也抬不起来,就像花轿在地上生了根一样。当朝皇帝和摄政王都是先帝的儿子。一个是皇贵妃所生,一个则是皇后嫡幼子。现在的皇帝大摄政王三十岁。先帝仙逝之后,将兵权给了摄政王,却传位给了当朝皇帝,并且下旨让摄政王监国。如此荒唐的诏书让大楚出现摄政掌兵权,皇帝伏低做小的诡异朝政。两项权力搏斗,江洛成了炮灰。皇帝赐婚,便是想看摄政王的笑话!摄政王对江洛怎能有好脸色。所以装病不来迎亲。这场婚事上至朝野庙堂,下至黎民百姓都在看热闹,举世瞩目。而作为王妃却不走了!眼看吉时要到了,耽搁时辰皇帝必然会换着法子找摄政王不痛快。管家看了看闹得厉害的江洛,忙对一个侍从耳语几句。他的声音很小,江洛却听得清清楚楚,无非就是去请摄政王。“王妃息怒。”管家抱着带着红绸的大公鸡,沉声道:“此乃皇家御赐婚礼,您此举不但让王爷为难,也会让尚书府被人诟病。”“怎么,难道我就应该为了他们牺牲自己?”江洛嗤笑,“我给你们半个时辰,摄政王不来,原地散伙。”原主的心愿可不是嫁给什么摄政王。江洛给足了他们的面子!江洛拒嫁的消息像涨了翅膀一样飞到皇宫的同时,也让江家送亲的队伍十分难堪。一个身着青衫的少年从送亲队伍里走来,他看着满地的喜服和破碎的发冠,压下嘴角幸灾乐祸的笑,故作无奈。“表兄,大喜日子你何必闹得这么难看?”云兮叹息道:“摄政王抱恙,无法亲自迎亲无可厚非,你模样不出挑,亦无才华,双腿也有残疾,嫁给摄政王乃是天大的荣幸,何必抗拒?”“毕竟是天之龙恩,你就别闹了,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吧。”摄政王又吃醋啦3江洛冷笑,“摄政王有你说的怎么好,云兮,你怎么不嫁?你借住在我尚书府三年,江尚书及其夫人把你当亲儿子养。我现在嫁人了,江家的家产便会落入你手中,多好的如意算盘。”江洛话说得太直白,直白到围观的众人顿时来了精神。“我听说尚书对云兮非常照顾,莫不是真的有这种打算?”“江家高门高户,江洛生的丑陋又有残疾,无才无德,江尚书家只有这一脉,所以他从蜀中将云兮公子接到江府,说不定打的就是这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