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进步了,成长了,可喜可贺。(洛洛的三观是歪的,别学他,他是杀人不眨眼的杀神,没有人类的情绪,不会和人类共情啊啊啊啊啊啊啊!他是个坏宝宝!)“阿爸,崽崽饿饿。”金团馋江洛的精血,它把自己洗白白后回到寝殿,“饭饭。”提到饭,江洛也饿了,“你去给我弄点吃的。”金团:“”它恋恋不舍的从口水兜里掏出压缩饼干,“阿爸吃了能给崽崽喝点血咩。”江洛睨着它,“你觉得呢?”杀气凝结成为实质的刀剑悬在金团头顶,它缩了缩脖子,“阿爸想吃什么山珍海味,崽崽马上去!”它蹬蹬蹬的往外跑,精准找到御膳房,先把自己的小肚子吃得饱饱,然后挨个搜去各个宫殿里搜寻吃的,地毯式搜索,能吃的全部吃光光。它可聪明啦!先吃御膳房的东西,再吃其他宫殿的。这样那些妃子皇子饿了一定会让御膳房做饭饭,它吃了一圈儿之后又去御膳房吃,然后再挨个儿吃绝各个宫门的东西如此循环往复,崽崽再也不用饿肚肚啦。皇宫境内的东西被金团一扫而空的时候,江洛那边正在检查墨砚的伤势。墨砚腹部和胸口有两道伤口,胸口的剑伤险些贯穿心脏。江洛用灵力修复墨砚身上的伤口之后,支着额头看他。“太子为质?”江洛轻哼,他的手指在男人脸上游曳,“这一世你是个蠢货么,一国太子,一国储君沦为人质,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样也好。江洛不介意完成任务的是带回一个太子男宠。古代的主仆py也不错。看累了,江洛顺势躺在墨砚身边,脑海中慢慢浮现出原主的记忆。原主是异姓王江兴的儿子。三十年前天下大乱,江兴跟随先帝南征北战,最终打下楚国江山,成了楚国为数不多的异姓王。先帝去世,新皇苟彧登基,临朝称帝。坐上皇位的他发现周围豺狼环伺,拥有封地和兵权的异姓王成了心腹大患,削藩成了他心中最要紧的事情。三年前,身为世子的原主随父亲进京面圣,与苟彧一见钟情。知慕少艾的年纪让原主无法自拔的爱上苟彧,帮他出谋划策,帮他削藩,帮他处理各种腌臜事,是为了两人的爱情。异姓王见状,多次劝谏,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最终不管用,只能任由儿子去了。异姓王乃是忠臣,得知苟彧准备削藩的时候,便在权衡是否交出兵权。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原主多番劝说后,异姓王将虎符交给原主,让其交给苟彧,以换取江氏一一族的荣华富贵,余生安稳。谁知,图穷匕首见。上一刻还对原主浓情蜜意的皇帝,下一刻削藩,以造反为由,诬陷异姓王谋反,大举进攻藩王封地,活捉异姓王上上下下三百口人,将其带到京城。得知父王遭难,原主祈求皇帝放过自己全家。他在大殿前跪了三天三夜,头磕得头破血流,滴水未进的原主昏死过去,再醒来的时候被告知江家三百口,只有他一个活人。没了异姓王的支持,原主彻底成为孤家寡人。皇帝为了权衡朝中势力,给后妃晋升,姚贵妃就是其中之一。一日,姚贵妃邀原主赏月,自导自演火烧宫殿。原主身为男儿自然不会让女子身陷火海,他舍身相救却被姚贵妃推入火海毁容,紧接着便被污蔑谋害贵妃,杖责一百,关进地牢七天七夜,险些丧命。然而,这才是痛苦的开端。紧接着,姚贵妃怀孕,她走到原主的面前滑倒流产,原主被关进冷宫。即便这样姚贵妃也还未消停。为了解决最大的敌人,她污蔑原主与只见过一面的墨砚暗通款曲,栽赃嫁祸,皇帝勃然而大怒,送一杯鸩酒让原主自证清白。原主脑海中浮现出自己与皇帝那些恩爱的片段,心灰意冷喝下毒酒暴毙,其魂不灭,一直在皇宫逡巡。他死后看见皇帝彻底掌控朝廷之后,抄了姚贵妃的家,火烧姚贵妃让其毁容,毒杀贵妃的孩子,疯狂报复。原来这一切都是皇帝的计谋,他爱的不是原主,也不是姚贵妃,而是这个江山,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最终,皇帝的江山也没能保住。三年后,楚国被墨砚踏平。皇帝自杀于原主住过的冷宫。江洛脑海中掠过原主的生平事迹,缓缓睁开眼。原主到死都不明白皇帝在他死后为什么发疯,他的心愿是报复所有伤害过他的人。“这不是最火热的追妻火葬场文学吗?”江洛嗤笑,“都火葬场了,不扬骨灰算什么火葬场。”很显然,狗皇帝在原主死后,突然发现自己最爱的还是原主,把所有罪过都推到贵妃身上。万人之上的皇帝想在皇宫里保护一个人很难?不是他的纵容姚贵妃能陷害原主?下旨斩杀异姓王的是皇帝。屠戮满门忠烈的是皇帝。将原主囚禁在这方寸天地的是皇帝。最终赐死原主的也是皇帝。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个不是皇帝做的?“放心,我来了,定然完成你的心愿。”江洛认真承诺。他来得晚。异姓王一家除原主之外已经满门抄斩,连看门狗都血溅当场。狗皇帝和贵妃两人不挫骨扬灰,江洛觉得都对不住原主。“唔!”身旁传来一阵嘤咛。江洛嘴角一勾,他打了个响指,自己和墨砚的衣服全部消失无踪。少年赤条条的躺在男人怀里。睡梦中墨砚感觉到一丝暖意,他下意识把靠进来的热源圈住,粗粝的手环住往怀里钻的东西。片刻后墨砚睁开眼,他感觉到手臂有些酥麻,侧头便看到江洛那半张犹如修罗恶鬼的脸,连忙坐起来才发现两人不着寸缕!什么情况?墨砚怔了怔。他记得自己和贴身死士离开皇宫,与燕国的人秘密见面,回来路上被人追杀怎么到了这里。对了,身上的伤口!墨砚看着完好无损的身体,余光看到少年白皙如玉的身体,耳根薄红。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个少年是墨砚看着熟睡的少年许久,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答案:——世子江洛!藩王世子和敌国太子私奔了5这这是什么情况?饶是镇定自若的墨砚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自己怎么和世子滚在一床了?江洛睁眼就看到神色有些慌张的墨砚,他直起身故作冷漠,“太子殿下,你大逆不道!”墨砚活了快二十年从未与任何人共处一室,更别提睡在一起,还是赤裸裸的。骨子里的尊贵和高傲让他觉得羞辱和愤怒,可看到少年那张脸,忽然呼吸一滞,黑如墨的双眸仿佛生根一般黏在江洛的脸上,透过这张极丑和极美的皮囊看到那抹戏谑的灵魂。本应该下榻行礼道歉的墨砚情不自禁的伸手碰触少年的脸,灵魂熟悉的羁绊让他产生归属感,渴望和强烈的保护欲。生在勾心斗角的皇家,墨砚感情极其淡薄,却对仅见过一面的少年产生难以言喻的亲切和悸动。冰冷的手指轻柔的抚过江洛完美的右脸,落在他狰狞丑陋的右脸上,像是抚摸绝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墨砚眉头越皱越深,仿佛心尖儿最柔软的那一块肉被狠狠的掐了一下,疼得难以呼吸。“疼吗?”男人低沉的声音压抑着痛苦的情绪。“不是疼不疼的问题。”江洛对墨砚的反应很满意,“太子殿下难道不想说点什么?”墨砚从冰冷的声音里惊醒,他看着不着寸缕的少年,耳根红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