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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想错了。”薇拉艾瑞亚沉声道：“阁下，我只想和你做个交易，至于眷者只是一个误会，如果您需要，我可以向您做出赔偿。”邪神即将降世，大敌当前，大地女神并不想和江洛结仇。江洛这般强大的人若是转头和邪神合作，整个帝国，乃至这个世界都将陷入杀戮，温仪，战争和饥饿中。祂不想和江洛打，但不代表祂害怕江洛。见她全程都在防御，并未做出任何攻击性的行为，江洛足尖一点，犹如嗜血魔兽一般咆哮奔腾的尸山血海不甘心的安静下来，像个卑微的仆人匍匐在求脚下。“你能给什么赔偿？”江洛问。薇拉艾瑞亚白皙的手凌空一抓，一颗硕大的，蕴含无穷无尽知识的紫宝石赫然出现在祂掌心：“您的爱人似乎神魂不稳，哪怕有您的杀神位格弥补可他还是太弱小了，难以出承受您的恩赐，这枚紫宝石可以稳固神魂，直接作用于灵魂之上能安魂。”“他的魂魄并不完整，‘命运宝石’拥有吸纳的特性，只要有合适的时机，它能吸纳弗拉基米尔散落在各处的魂魄，甚至重新凝结出一个新的，完全属于他自己的魂魄。”“我能看到是弗拉基米尔的灵魂跟了您跨越过很多时空。”薇拉艾瑞亚见江洛脸上重看了危险，浅浅一笑，“我虽然是大地的母亲，但也掌握一些时间和空间上的权柄，能看到一些东西。”祂说得没错。江洛这些年曾想给老攻修补魂魄。不知是不是受到杀神位格的影响，老攻的魂魄虽然倾向杀戮，本质却更接近于保护，两股力量相互排斥，他跟了自己那么久，还是那鬼样子。江洛不是没有找过能弥补修复魂魄的神器和法宝，可惜都不合适。他曾在空间里算过命盘。得到的启示是能在西方的神明那边得到帮助。江洛把西方局限于天道盟掌管西天的神明，哪里肯合作？况且，他现在还不能出去。所以不了了之，等老攻自己修复。“你这颗‘命运宝石’具有活性。”江洛一眼看穿紫宝石的特性，“副作用是什么？”“不必担心，正因为它有活性，所以才能自主收集，吸引您的爱人的魂魄，凝聚成一个崭新的灵魂。”薇拉艾瑞亚坦白道：“副作用就是，当弗拉基米尔的魂魄彻底完整的时候，他会藏住与您相关的所有记忆。犹如一个在命运眷顾下诞生的婴儿，纯白如雪，完美无缺。”“呵，没有记忆他还不如死了算了。”江洛不满意她的回答。“他的记忆只是藏在无尽的，庞大的意识世界，并不是消失了。”薇拉艾瑞亚笑容温柔，“杀神阁下，您的位格很高，想从意识世界里取出一个人的记忆对您而言轻而易举。”确实是这样。江洛接过‘命运宝石’，“说吧，你的条件。”“杀了我。”薇拉艾瑞亚精致的脸上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江洛定定的看着她，脑海里浮现出兰心大剧院那个信徒祈求神明惩罚他的事情。“你分裂了。”他瞬间明白过来，“你既是女神，也是邪神。”薇拉艾瑞亚点头，她眼眸中掠过微不可查的痛苦，“身为神明，我想您应该清楚有光就有暗。”“许多年前我回应一个漂洋过海去东方做生意的信徒时，被一股特殊的，疯狂的，却带着光明的力量浸染。我与祂们做了殊死搏斗。很遗憾，那不是我的主场，他们囚禁了我一部分神识。后来我将那部分神识找回来的时候发现祂有了自己的思想。祂不再愿意和我合体。”生命宝石薇拉艾瑞亚尝试过很多方法都失败了。这些年祂一直在处理那部分叛逆的神识，尝试过感化，尝试过净化，尝试过物理超度。祂的每一次尝试都无功而返。而那道神识越来越顽强，越来越强大，到最后竟然彻底摆脱了祂的控制不说，还重创了祂。薇拉艾瑞亚沉睡的这些年没有回应信徒的祈祷，等祂苏醒之后，那道神识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身体，还有自己的天使，并且有一大堆邪教信徒。“区区一个‘命运宝石’并不值得我出手。”江洛也没有把宝石还给大地女神的意思，而是直接塞进金团的口水兜里。金团可宝贝自己的口水兜了。除了江洛，谁都不许碰它的小兜兜。“艾米费南德是‘天神’的眷者，您只需要看住他就行。”薇拉艾瑞亚望着空了一半的教堂眼中流露过一些失望。祂白如玉的手轻轻地抚摸左手上那颗绿宝石戒指，“我的信徒，大主教还有才是捕杀祂的主力。”意思是让江洛当辅助。“还是不够。”江洛想到弗拉基米尔那两三亿镑的财富，直言不讳，“让我办事，要给钱。”女神愣了下，很快恢复过来，“没问题，六亿镑怎么样？”已经超过弗拉基米尔两倍了！江洛勉强同意，“没问题，你的信徒，大主教还有官方魔法师都是菜狗，别说面对邪神，就是面对祂的天使都毫无招架之力。”“我是一个热情的人。”“你既然求我杀了‘你’，当然会说到做到。”“三个月之后，我会和艾米费南德进行一场魔术表演，你只需要把邪神赶到指定地点就行。”他喜欢杀戮。戮神！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刺激的事情了。原主祈愿的时候，根本没想到自己卷入了一场恐怖的，涉及神明的惊天大事吧。“感谢您的慷慨。”有江洛做打手，大地女神自然很放心，神明之间不需要什么契约，说出的话就是契约：“您能把表演地点设到特殊之地吗？我想那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如果在城市内，不仅贝德尔郡，整个帝国都有可能覆灭。”江洛没有祂善良。在他眼里，卫生间都可能是战场。e，另一种战场。“可以，但是这个地点由你来提供。”江洛道。“与您合作真是一件愉快的事。”薇拉艾瑞亚声音温柔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给人一种婴儿回到母亲的怀抱一样的安全感，“到时候，我会通知您。”江洛点头。片刻后，梦境消散，江洛重新回到原主的身体里，他手里握着一枚散发出神奇力量的宝石。命运宝石散发出淡淡的暖意，类似果冻，细细感受还能察觉到它在乎呼吸。“果然是活物。”江洛掂了掂，宝石轻如羽毛，“是好东西。”“啪！”他打了个响指，被定格的众人，出了艾米费南德感受到时间的流逝和茫然之外，所有人都没察觉发生什么事。江洛看艾米费南德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死人。邪神的眷者。难怪能拿到那一封让自己都感到烦躁信。“洛洛。”弗拉基米尔卡伦刚想让江洛和女神祈祷，他拉着江洛望着大地女神的神像，心里生出强烈的排斥感，“我们出去吧。”这种感觉前所未有。以前，他只要默念大地女神的尊名就会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宁。像是被母亲抱在怀里一样充满安全感，无比温暖。现在他只想逃离。“不拜神了？”江洛挑眉问。弗拉基米尔卡伦望着正在布道的主教，难以置信道：“我感觉我好像改变了信仰。”并且还没有感到羞愧和羞耻，甚至感到轻松和庆幸！江洛嘴角绽放出笑容，“嗯哼，那就走吧。”他弗拉基米尔卡伦前三十年身为女神眷者的事情很不爽。江洛不动声色的查了弗拉基米尔的灵魂，发现眷者是被强行安上去的，心底把杀气小剑放在最深处，最安全的地方这才满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