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映岚喝了一口伏特加,身体暖了不少:“幻觉的内容大概是鬼脸,小孩,和面目狰狞的人。”江洛点头,符合精神分裂的病况,病人出现幻觉,幻听,甚至自残等等。“经过几年的治疗没什么效果,遇到唐律之后她的病情迅速稳定,近几年意识清醒,偶尔发病。”席映岚吸了吸鼻子:“唐律除了给她针灸之外,还会让她服用自创的古方中药,效果很显著,负面作用就是芊芊只相信他说的话。”洛家也怀疑过唐律的药有没有问题,经过专业的检测之后,得知那些药物没问题。有问题的是洛芊芊。她像中邪一样相信唐律是药师佛转世,是医学家牛顿的亲传弟子,是太上老君之类的。“有意思。”江洛根据唐律描述的针状浮现出一个念头,下蛊。古代的苗疆有一种巫术和医术的结合,叫做蛊虫。蛊虫分为很多种,效果不同,手持母蛊的人可以控制蛊虫,让被寄生的人言听计从。淋了雨,又洗了冷水澡,席映岚终于把自己折腾感冒了,他捏捏有些堵的鼻子:“我让人把药送过来,你看看。”“映岚。”江洛看着冻得嘴唇发紫的老攻,忍俊不禁道:“你冷吗?”冷啊。很冷。超级冷。可小小感冒没有达到映岚要的发烧效果,他打了个喷嚏:“不冷,我觉得很热,太热了。”感冒的话,江洛很有可能让自己回去吃个药。发烧就不同了,不仅能名正言顺的留在江家,也许还能受到江洛的贴身照顾,并且能给自己放个假,一石三鸟。江洛用手抵住下嘴唇,他看了眼不知何时降到8°的空调温度:“我冷。”小心思被发现席映岚也不觉得尴尬,律师就没有脸皮薄的,他看了眼空调显示的温度面不改色道:“洛洛,你家空调坏了。”金团奶声奶气道:“嗯嗯,阿爸,空空(空调)坏啦,崽崽亲眼看到映岚岚暗戳戳调温度,温度从2°到了8°。”事实上,温度是从22降低到8°。小胖叽不识数,它只记得8大于2,管它个位数还是十位数。被拆穿的映岚猛地咳嗽:“洛洛,我脑袋胀痛,有点沉,我是不是发烧了?”江洛伸手探了探老攻烫手的额头,笑道:“席律师,恭喜你,终于把自己折腾发烧了。”“江医生,救我。”席映岚声音嘶哑,他抓住青年冰凉的手,贪恋对方的体温:“我现在是你的病人了。”江洛能怎么办,宠着呗。确定能留下来之后,席映岚以病人的身份申请登堂入室,和江洛住一个房间,然后被拒绝了。江洛让管家把映岚安排在隔壁卧室。此时宴会已经散了。小洲将洛芊芊平时吃的中药交给江洛之后,带着江洛的资料奔赴席映岚的房间。看完江洛的资料。席映岚叹息道:“洛洛是个小可怜。”暴锤赘婿文男主11小洲嘴皮一抽:“嗯嗯嗯,对对对,是是是。”他是第一个拿到江洛一手资料的人。江大少爷小时候的经历确实很凄惨,也很可怜,可这不是外部压力,而是他自己精神内耗。如果可以,小洲超级想做年薪千万,十岁每个月零花钱都是10w的小可怜!江家是医学世家。江母怀江洛的时候在战争国家当无国界医生,治疗受苦受难的百姓。战火纷争的地方少不了抢劫和劫持,江母那时候怀孕六个月在回国的路上被索马里海盗劫持,动了胎气,导致他出生之后有癫痫。因为这种病会无缘无故倒地抽搐,江洛在幼儿园的时候没有什么朋友,受到排斥,孤独,自卑,敏感,自闭。十岁那年江洛的父母去世。当时的他孤独的在国外流浪了将近一年才被江老爷子找到。得益于江洛父母从小双语教学,江洛才能讨饭吃。捧着父母的骨灰回国之后,江洛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已经影响到了生活和学习,哪怕出身豪门也被人当作怪物,身边只有江甜馨保护哥哥。江家家大业大,江洛经常遭到绑架,勒索,差点被拐卖。后来江洛好不容易交到了朋友。那个朋友看中的是江洛背后的江家,为了利益将其出卖,导致江洛第十五次被绑架,断了双腿,在icu里躺了小半年。后来江洛去国外好几年,才治好身体和心理的疾病。可父母的去世是他心里抹不去的伤疤。童年的创伤会影响一生。席映岚想到江洛言行举止之间的疏离和防备,心堵得慌。“唐律的资料呢?”席映岚靠在枕头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停在少年时期的江洛身上,他记得自己见过对方,两人曾上同一个贵族高中。可那时候的席映岚对江洛没有半分感觉。现在的江洛却让冷静自持的席映岚无法自控,如飞蛾扑火,无法抑制的心中狂热的爱恋。小洲将唐律最新的资料交给席映岚:“唐律这几年用江家的钱和势力以及自己的针灸医术明里暗里开了不少中医馆,研究院,结识不少有权有势的大人物。他没有真正的赘婿那么软弱,也不是真正的无权无势没有任何本事的人,和他接触过的人都莫名其妙的对他百般信任,我怀疑这里面有鬼。”职业敏感也让席映岚嗅到特殊的味道:“你说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小洲沉声道:“他肯定花了很多钱!”席映岚:“行了,你回去休息吧。”小洲能想到的就是钱钱钱,席映岚想到的是:唐律可能根据自己的医学知识给接触过的人下毒,所以才能让那些人百分百的相信,且言听计从。“boss。”小洲想了想:“现在那么晚了,除了加班费你要给我算之外,能不能给我报销打车费。”席映岚皱眉得道:“这里距离你家只有500米,走路几分钟的事,哪里来的打车费?”小洲认真严肃道:“走路不就是11路车吗,虽然不耗油,但是消耗氧气。”没等映岚的眼刀杀过来,小洲夹着尾巴灰溜溜的离开了。席映岚一晚上都在竖起耳朵听隔壁的动静。江洛不知道在干什么,直到十二点左右才回卧室。发烧到迷糊,在床上躺尸的席映岚垂死病中惊坐起,掀开被子,脚步虚浮的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滚烫的手拧开门把手,眼疾手快的朝站在门口的少年身上扑去:“洛洛,我病了,你有药吗?”江洛睨了眼少的迷糊,抱着男仆卖惨的席映岚,“看来你确实病的不清。”男仆被吓得不轻,整个人僵硬在原地。略带嘲讽的声音落入席映岚耳里。男人抬起沉重的脑袋与扭头回看的男仆面面相觑。看清楚人之后,席映岚脸上的温柔瞬间化作暴风雪,整个人从卖惨求安慰的小可怜化身法庭上冷酷严肃,冷漠疏离的首席大律师,浑身散发的寒气吓得男仆小腿发软,落荒而逃。男仆是来给江洛换床单被套的。两个小时前,小胖叽去蛋糕房里转了一圈,顶着一身奶油睁眼说瞎话:“阿爸,崽崽很乖哦,没有吃蛋糕糕哦。”小胖叽在床上滚了两圈儿,奶油沾满整张床。然后就是熟悉的桥段。江洛一键卸崽。他来的时候席映岚烧得正迷糊,没有听到脚步声。等江洛叫来仆人,席映岚一个虎扑,扑错人了。“头晕。”席映岚知道自己踩了雷,趁病虚弱的走到江洛面前,声音嘶哑道:“洛洛,我太难受了,你能让我抱抱你吗?”话是请求的话。席映岚直接扑到江洛身上,他身体滚烫,吐出的气息更热:“江医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