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是不是傻?那不是你后娘,是鬼怪。”傅二山又踢了这小贱种一脚。如果这两个孩子能够站出来说宋悠悠是鬼怪,不但银子可以拿回来,还可以……哼,就是鬼怪,那也是好人,比这些人强多了。“银子到底藏在哪?就你也配吃老娘的鸡?”傅老婆子想到鸡被吃了一只,气得又给了傅景辉两巴掌。“住手!”宋悠悠见到这一幕,血液都在沸腾,她顺手抄起一个扫把,就冲着傅家人打过去。“打我儿子,我跟你们拼了!”宋悠悠没有往傅老婆子脸上招呼,而是直接往她身上打。打得她后退,再打傅二山,傅小山,一片哀嚎声不断。傅刚将傅景辉绳子解开,掀开他衣服,看到那一身一脸的伤,气得大喊,“傅老根出来。”傅老根磨磨蹭蹭不愿出来,却又不得不出来,二哥虽然话少,可是喊了他,如果不出来,估计会打人。“住手,别打了。”作为一家之主,他出来就要叫停这一场混战。宋悠悠冷哼一声,刚刚这些人打傅景辉,怎么不见这老头出来。现在老宅的人被打,这老头又想当和事老,门都没。“泼妇,真是个泼妇,赶紧住手。”傅老根加重声音,可惜宋悠悠依旧不理睬。傅刚见乱哄哄,劝说,“傅山媳妇,先住手。”宋悠悠这才停下来,“二伯,我听您的。”什么叫打脸啪啪响,这就是。傅老根狠狠地瞪了一眼宋悠悠,只可惜压根没用。“三弟,傅山没了,就这两个娃,你们这一屋子欺负两个娃,就不亏心吗?当年征兵,你不想去,他才十二岁,就代替你去,你现在却这般,你真是丧良心。”傅刚真是忍不住了,昨日的事情,他也知晓,村长出面,他就没有来。本以为分家后,傅山媳妇带着两个娃能过安宁的日子,谁知道?“二哥,您不知道,这个小崽子居然偷我的鸡,还偷了三只,能不打吗?也不知道这个贱人怎么教孩子的。”傅老婆子颠倒黑白,将污水往两个孩子身上泼,丝毫不要老脸。这么多银子“我没有偷鸡,更不会告诉你们娘的银子藏在哪。”傅景辉的话,丝毫没有让傅家老宅人脸红,倒是傅刚臊得慌。这可是亲兄弟家,欺负孤儿寡母,理所当然。“傅老根,到底怎么回事?”傅刚懒得跟那老女人说话,直接问弟弟。“二哥,这是我们家的事情,不用你管。”傅老婆子冷哼着,就傅刚也配来管。宋悠悠就算是找来了傅刚又怎样?傅刚恼了,“三弟,你也是这意思?”“二哥,您也知道,我们家孩子娘说了算。”傅老根非常没出息地承认,毕竟老大死了,那抚恤银子就该给他们老两口。“好,真好!傅老根你活了四十岁,活到狗肚子里去了。你家这事,我管定了。”傅刚直接拿出脖子上的骨哨吹起来。宋悠悠意识不到这代表什么,但是傅老根的脸却变了。“二哥,你什么意思?媳妇打婆婆,孙子偷鸡,难道我们家处理不了吗?需要惊动族中吗?我是不是也可以到你们家,管你儿媳妇的事情。”傅老婆子黑着脸,如果不是骨哨吹响,她就开骂了。傅刚却不理睬他们,转头对宋悠悠说,“傅山媳妇,这件事族里管了,傅山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你们孤儿寡母不容易。跟我一起出去。”“多谢二伯。”宋悠悠一手一个孩子,这一次儿子没有推开她手,好兴奋。“不准走,傅刚要走你自己走,他们是三房的人,轮不到你管。”傅老婆子拦住门,还想硬扯孩子。宋悠悠冷冷地看着她,“还想挨揍吗?”“二哥,你看看,这就是儿媳妇对婆婆的态度,你还想帮她吗?”傅老婆子不敢再拉,转脸就喷傅刚。“你是婆婆吗?你是恶魔,傅山没了,你就这样对待两个孩子,你配当奶奶吗?我为什么要尊重你?”宋悠悠觉得真可笑,他们根本不配当傅山的家人。“就凭傅山是我儿子,你是她媳妇,就得代替他尽孝。”傅老婆子心想再让这小贱人嚣张几天,请的道士来了不管她是不是鬼怪,都让她再无翻身的可能。宋悠悠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有这样的娘,傅山棺材板能盖得住吗?不对,现在他还没有下葬,没有棺材板。正好到族中来说这件事,好歹傅山也给小河村带来光荣,这件事他们不能不管。正在这时,外面敲锣打鼓,有人快一步过来喊着,“傅山媳妇,县里送匾额来了。”匾额?难道是傅山的匾额?宋悠悠懒得再跟傅家老婆子啰嗦,带着两个孩子就回家。“什么匾额?”傅刚忍不住问了一句。“听闻傅山在战场上立大功,送了一块英雄之家的匾额,还有奖励的银子。”这么大的事情,小河村还是第一次,大家都很兴奋。听到银子两个字,傅家老宅的人赶紧一起过去。宋悠悠拉着孩子去迎接他们父亲的骄傲,能够得到县里奖励,说明傅山真的是大英雄。“请问老乡傅山家在这里吗?”衙役抬着匾额,态度非常好,这可是英雄的家乡。“对对对,差大哥这就是傅山家。”村长赶紧带路,迎面就看见宋悠悠带两个孩子,赶紧介绍,“这是傅山媳妇跟孩子。”看到两个孩子的伤势,村长脸色一沉,瞪着后面的傅老根一大家子,真是死性不改。“几位差大哥,家中贫寒,又遭了贼,真是玷污了我相公的匾额。”宋悠悠此刻就是最惨的英雄遗孀。“傅家嫂子,你与孩子受苦了,县令大人特意嘱咐,你有困难可以去县衙说,绝对不能让英雄的家人流血又流泪。”衙役大哥对这孤儿寡母,也是非常同情。现在要为英雄的家门口挂上匾额,还得先修门,衙役大哥有些为难。“差大哥,我是傅山的娘,我们老宅在这里,可以挂匾额。”傅老婆子要这个匾额更要赏银,赶紧说。“对对对,我大哥就在这里出生长大,挂在这里更合适。”傅二山也舔着脸为差大哥指路。“这,村长,到底怎么回事?”衙役们选择听村长说,这事情似乎有点复杂。宋悠悠绝对不能让老宅占便宜,这可是孩子们爹用命换回来的,“村长,二伯,这匾额挂在祠堂门口最合适。相公是傅家人,所获得的光荣,是整个傅家的。县里给的赏银我想给相公办个葬礼,可以吗?”“对,匾额挂在祠堂最合适。几位差大哥请随我来。”村长跟傅刚觉得这个主意好。傅山媳妇就是识大体的人,挂在祠堂,是他们所有族人的骄傲。但是傅家老宅的人岂能善罢甘休,匾额跟银子他们都要。这可是县衙送来的匾额,不只是光荣,还有其他作用。“两位差大哥,傅山是我们儿子,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儿子,怎么能够将匾额给族里呢?难道我们每家最珍贵的东西,都要给族里吗?这不公平,我的儿你回来,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傅老婆子又开始坐在地上,开始了表演。宋悠悠则淡淡地说,“子承父,我们分家后,这匾额继承权在景辉这里,让景辉决定。”“儿子听娘的,爹是我们的骄傲,更是族里的骄傲。”傅景辉提都没有提爷爷奶奶。几位衙役就是再傻也能明白傅家老宅人与傅山的媳妇孩子不和,继续往祠堂走。“我儿子有多少赏银?”傅老婆子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服就跟上去。匾额争取不到,那银子必须要拿过来。“县令与几位员外加起来,赏银三百两。”衙役没有瞒,县令大人也要求公开。三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