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凡事都有两面性,往好的方面想,没有家庭的牵绊,做事更容易集中精力,更专注。这也是为什么我迟迟不考虑结婚的原因。”家庭琐事影响“卷王”加班,防碍工作狂随时随地提升战斗力。感情上的事,有遗憾就得有补偿,成功的事业,就是寿总弥补亲情缺失的“创口贴”。梁波听得一怔,他不知道寿嘉勋这时候已经不知不觉将两辈子感受杂糅在一起,心想你二十出头,不想结婚很正常,跟“迟迟”不搭边呀!于是反过来逗趣安慰:“你这么年轻,生活这么充实,同龄人羡慕还来不及。不过话说回来,等你考虑结婚的时候,可不可以也给我发张候场券?……如果你不排斥beta的话。”“嘿……呵呵……”寿嘉勋神情恍惚讷然发笑,他听见梁波说话,但没往脑子里过;仍自顾自感慨:“两辈子都活成别人眼里的「年轻有为」,啧啧,我可真了不起。”但说完不经意的抬起手,在温热发痒的眼角揩了一下。梁波拍他小腿,有意打断寿总伤感思绪:“这块搓好了,还有哪?”寿嘉勋抬左手往前递:“这块没青,应该没什么事。”梁波把他椅子往自己这边拽拽,托起寿嘉勋小臂端详,随即低呼出声:“哎不是!你这块疼不疼自己没谱吗?都肿了!这个比脚上那块严重多了好吧?”说着在嘉总手腕偏上位置轻轻按一下。“啊喂!嘶——”寿嘉勋当即大声呼痛:“你按它干嘛?不按不疼呀!”梁波把他手臂托高一点,拿出专业态度讲解:“你这下肯定是抬胳膊刻意格挡时被敲,当时肌肉绷得特别紧,所以皮下出血不明显,但是伤到筋了懂不懂?”寿嘉勋频频点头,但开口讲话的意思截然相反:“不懂,那是说……药油不管用了?需要去医院?”梁波皱眉咂舌:“上医院也就是开点舒筋活血气雾剂,还不如我这个油。不过关键是拿绷带缠一下,做个保护,这几天别提重物、别搬东西。”寿嘉勋闻言立即踏实下来,呵呵哂笑:“明天搬行李的任务交给你了。”“搬行李好像本来就是我的工作吧?”梁波撇嘴:“我先给你搓两下,这个比较疼,你忍忍。”寿总欣然点头,但不过三秒就疼出悔恨的泪水,憋住一口气,咬牙呜咽:“别别别……别揉了!”他不好意思大声叫,整张面孔憋成猪肝色,一只脚缩起来蜷在椅子上,另只脚蹬床沿,十根脚指头全抠起来,一副“欲迎还拒”姿态,跟梁助理商量:“冰敷吧,冰敷就行。”梁波苦口婆心劝说:“你忍一下,不把这条筋顺过来,半个月都好不了。”寿嘉勋用另只手捂自己脸上,疼到不敢看小梁同学对他“下黑手”,嘶嘶吸气,隔几秒问一次:“还要揉多久?”问到第三次时,嘴巴刚张开就被个软滑温热的东西贴住。寿嘉勋连忙把手放下来,贴他嘴上那个“东西”也随之退开。俩人面面相觑,脸上皆显出震惊至不可思异的表情。“你亲我?”“没……”梁波说着站起身,挪小碎步往门口退,好像怕寿嘉勋打他一样:“我不是故意的。”寿嘉勋下意识回手摸自己后颈,确认性腺阻隔帖依旧坚守岗位,然后拿没受伤那只好手指住已经退到门口的梁助理,眉头紧锁质问:“你等会儿!你是beta,信息素能影响你吗?”梁波脸涨通红,苦唧唧申辩:“信息素是不能,但beta也是人呀……我是活的,有眼耳口鼻……我……抱歉,我下回注意,我真不是故意的。”这次说完掉头就跑,回屋砰一声把门关严。留寿总在原地抱着肿成猪蹄的手腕子独自凌乱:“啊这……不绑绷带了吗?……咱家有绷带吗?……明天还出差吗?”寿嘉勋思来想去衡量利弊,最终决定再给年轻人一次机会,唉声叹气起身去对面敲门,老气横秋劝解:“梁波啊,你虽然工作时间不长,但我觉得咱们各方面配合挺好的。所以今天这个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但是下不为例。成年人要懂得克制本能,无论来自信息素,还是其他,你明白我意思吧?”梁波在屋里没吭声。寿嘉勋在外面等了两分钟,没得到回应便自顾自继续安排:“你不出声,我就当你默认了。那咱们明早八点钟准时出发,一切照旧,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行么?”梁波还是不说话。寿嘉勋唉声叹气,心里也很不好受,像梁波这样思想一致行动力合拍的助理其实不好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