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胜信也松了口气,在决定和余声笙说出这番话时,也做好被甩巴掌,目送她夺门而出的心理准备。
余声笙长舒一口气,回道:“我闺蜜在南洋理工读博,听她的舍友说过一段故事,是两个世界五百强公司间的联姻,原本双方的婚事已经谈的差不多了,但女生在临结婚前,留下一封信后,为了追求自由就直接逃婚了。”
陈诚和余胜信对视一眼,眉头紧皱,作为久经商场的生意人,他们可太知道这场逃婚的会带来的后果,究竟是什么。
一家世界五百强公司的千金在举办婚礼前夕逃婚,无疑就是将联姻的企业的脸面放在地下狠狠的践踏。
另外一家公司也是世界五百强企业受到如此羞辱,脸面上肯定挂不住,报复肯定是少不了的。
余声笙被两道目光给同时锁定,连忙道:“我知道你们想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你怎么敢给我卖关子啊?”陈诚不仅翻了个白眼。
“事情最后的结果就是新娘家的公司在期货市场被狙击,股票价格暴跌,短短一周内市值整整缩水四分之一,那可是好几百亿啊!最后让出欧洲所有的资产,这件事才算结束。”
陈诚的眉头紧皱,满脸严肃道:“为了自由去逃婚?这样的行为简直是自私至极,丝毫不顾及父母的脸面,会遭遇到什么样的针对,究竟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信不信如果放在现在的社会中,甚至还有会有人帮这种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而开脱。”余胜信眉头一直紧锁,从未放松下来。
余声笙叹了口气,无奈道:“朗曜和瑞声,放在华东地区都不算是小公司,中间也牵动着各方的利益,虽然两家的交情不浅,但处置起来还是要稍微小心谨慎一些,如果真闹到撕破脸皮那一步,可就太难看了。”
陈诚伸了个懒腰,回道:“你们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什么是谈判的艺术咯。”
“小顾总现在已经在沙滩散步了,要不咱们去看看?”余胜信看向坐在床上的余声笙。
余声笙耸了耸肩,回道:“我还有拒绝的理由吗?不过我至少得去化个妆,再去换一条美丽的裙子。”
“我们先去沙滩等你。”
陈诚和余胜信相互对视一眼,留下一句话后,便起身离开房间,往沙滩走去。
前往沙滩的路上,陈诚忽然笑道:“在某一刻,我觉得你变了,变化很大,身上甚至带着一些杀气在。”
“我出国历练这么久,如果没有成长的话,怎么可以守好老爷子留下的江山呢?”
“老爷子不是还帮你把声笙给培养成了秘密武器了吗?”陈诚看着余胜信,满是笑意。
余胜信转头看向一旁的陈诚,回道:“老爷子将我送到国外,接触国外新的管理制度和商业事件,培养我的战略眼光,而国内是由声笙在负责,整合一些资源以及发展人脉,现在我回国,我将接手公司,而幕后则是由声笙来负责……我有时候容易不理智,有双保险,就会好上很多。”
“老爷子用心良苦,甚至目光都投到多年以后。”
“其实老爷子培养我的战略目光不是为以后而是现在。”
陈诚叹了口气,看向远方,继续道:“朗曜这些年卧薪尝胆,广交好友,偷偷的积蓄力量不就是想着和新安拼个你死我活嘛,但计划赶不上变化,新安的商业帝国竟然在一夜之间崩塌殆尽,老爷子或许觉得自己怎么多年布局没有用,索性交到你们手上,而自己早点退休,也不难理解。”
“我算是捡桃子的,老爷子和声笙已经将手上的大多数的资源整合完,各处人脉也打通好了,如今的朗曜现金流充沛,手上也有几个不错的地块,上一个楼盘正式交付后赚了不少,如今兵强马壮,等到新安年后正式分裂,再吃掉它们的一些资源,就可以开始扩张了。”
余胜信语气轻松,双手背在脑袋后面,闭上眼睛,感受着海风吹拂,似乎没什么比现在更美好了。
“老爷子怕不是受到了齐哲的蛊惑。”
“可不是嘛,朗曜的计划几乎是和行策一个模板刻出来的卧薪尝胆,积蓄力量,伺机而动……我甚至在怀疑,老爷子和齐哲间甚至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计划。”
陈诚走在海边,海水没过他的脚踝,或许是因为先前的清补凉,现在的他格外平静,心中没有一丝的躁动。
“齐哲怎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行策如果有天需要我出手,那可就太糟了。”
余胜信想起些什么,看向陈诚,忽然问道:“行策四位股东来自不同的公司,很奇怪的就是你们相处的很和谐,貌似任何一个人对于集团董事长都没有争夺的欲望。”
“哪来的怎么多夺权大战?齐哲和周玲,有能力将公司带向更好的未来,每年分的钱只会越来越多,我到底不长眼才会去想着争权啊?”陈诚的语气里满是不解。
余胜信哈哈一笑,回道:“还真是怎么个事,能躺绝对不卷,管理一个公司烦心事可不少啊,哪有想的怎么轻松。”
“瞧你们家老爷子多好,一晚上端平,不偏不倚。”
“你还真别说,老爷子几乎是将一切都准备好,才选择退休。”
“老爷子人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