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东西都被打包装车后,秦意离坐在轮椅上怔怔地望向在阳台处抽烟的男人,轻轻地道:“尧哥,我走了。”
“……”
“尧哥,我走了。”
不死心的秦意离又再重复了一遍话。
这次雍堇尧终于有了反应,烟雾缭绕弥漫住了他的神情,但他的语调里却是轻松,惬意的:“走吧。”
这样平静至极的反应是秦意离最不能接受的。
爱也好,恨也好,他都能在尧哥的心里占据着最重要的地位。
但现在什么也不剩下了。
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里,殷红的鲜血顺着缝隙从里面流出。
他就像是感受不到疼的露出乖巧的笑容:“尧哥,再见。”
“嗯。”
“……”
不再说话,那双生机勃勃的绿眸此刻一片的死灰。
秦意离走了。
雍堇尧强撑出的冷漠冰冷卸了下来。
不是没看出他的难过,但雍堇尧在心里无数次的警告自己,不能再对秦意离心软,他总是擅长用他的外表迷惑他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前世吃过的亏,这辈子总不能再不长记性吧。
忽视心里的不安,他躺回了床上。
早已冰冷的床不该再留有他人的体温,但雍堇尧总觉着鼻息间萦绕的都是秦意离的气息。
难以入睡。
直接来到客厅,从酒柜里开了两瓶酒,想要把自己灌醉忘记一切。
但越喝越清醒的他,一夜无眠的在沙发上坐到了天亮。
等到第三日,高向明上门看到的便是颓废的他险些都没认出是雍堇尧,还以为是哪来的流浪汉入侵。
“你这咋回事啊?”
避开满地的酒瓶,高向明问着躺平在沙发上的人。
眼神也下意识地找寻着:“你不是在照顾秦意离吗?喝成这样子到底是谁照顾谁啊?”
“没有秦意离。”
“啊?”
“我和他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