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这天白天趁漪兰殿下人不注意,又去了胡德海房间一趟。
仍然是没有找到那朵珠花。
不由得越来越心慌,白天干什么都有些魂不守舍。
也不知那珠花到底被胡德海随身带到了身上,还是在进大牢前,便交给谁保管或拿去给谁查验了?
她偷偷向给大牢送饭的太监打听了下。
那太监告诉她,他进不去大牢里面,只负责把饭送到门口。
不过在门口,也没听到里面有啥严刑逼供的惨叫声。
说牢里面好像挺安静的。
越是安静,越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春意心里便也越不踏实。
她反复回想着胡德海跟她说过的,那珠花可能跟兰妃滑胎有关。
她相信,胡德海不至于无缘无故地拿这个吓她。
还把那珠花给没收了。
而且那天去内务府领月例出来,被白荷撞了时,她也的确感觉自己的头发好似被人动了一下。
对了,找白荷!
已经无人可找,也不知还能向谁打听,春意只好碰碰运气,去套套白荷的话。
看看她那天是不是趁她不注意,对她的珠花做了手脚?
翌日早膳前,特意在合欢殿去往御膳房的路上,她堵住了白荷。
“白荷!”
“春意姐姐,你叫我啊?”
白荷见春意像是专程来找她。
随即扬起甜甜的笑容,来掩饰内心涌起的一丝心虚。
“我找你有事,咱们找个僻静的地儿说吧!”
“春意姐姐,什么事啊?咱们之间又没什么见不得光的,就在这儿说不就行了。”
“我要跟你谈的事,怕还就是见不得光。你若不想被人听到,到时对你不利,那我便在这儿说好了。”
“这……好吧,既然春意姐姐执意如此,那便随姐姐的意好了,你说去哪儿说,便去哪儿说吧!”
“呵呵,白荷倒要听听,姐姐要跟白荷谈的事,是有多见不得光呢!”
白荷踌躇了一下,然后一脸似笑非笑地回道。
原本。
春意只是想试探下她,诈诈她的话,并没有特别怀疑她。
但此刻见她这般似是在强装镇定的反应,却是让她真的起了一些疑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