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心爱男人在这四幅画上铁笔银勾地题道:
春花漫漫。
吾与妻。
朝朝暮暮。
暮暮朝朝。
——萍山居士
夏雨绵绵。
吾与妻。
朝朝暮暮。
暮暮朝朝。
——萍山居士
秋月皎皎。
吾与妻。
朝朝暮暮。
暮暮朝朝。
——萍山居士
冬雪皑皑。
吾与妻。
朝朝暮暮。
暮暮朝朝。
——萍山居士
看着萧刹在十几年前题的这四首情深似海的词。
还有二人如此心有灵犀,落款与她为他刻的墓碑一样称呼的“萍山居士”四字。
赵清婉内心的情绪如巨大的海浪般翻涌而来。
她顿时控制不住地崩溃大哭道:“夫君,你才是个傻瓜,这四首词,你当年为什么不拿给我看?”
“你当年要是拿给我看了,我后来一定不会再和你闹任何别扭了,我更不会为别的男人亲手做衣服害你伤心!”
“你这个傻瓜,你这个大傻瓜,呜呜呜……我真的好想你这个大傻瓜,真的好想你这个大傻瓜,呜呜呜……”
抱着这四幅深爱男人亲笔题词的画,赵清婉无比悲伤而遗憾心痛地大哭了一场。
云袖是个贴心的丫鬟,没有劝她。
任她这日哭了个够。
她知道,让主子今日对着深爱丈夫的遗物哭个够,以后便能少哭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