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凶?!”溟钊、溟澈刷地脸色发白,“那怎么办?!”
月无情目光投向远方,高深一笑,“世上既然有占卜卦术,能预知吉凶,自然就可以提前寻求化解之法。”
溟澈提到嗓子眼儿的一颗心骤然放下,“咳,你怎么不早说?吓死我了……”
溟钊亦面色稍缓,不复之前的凝重。
“但我还没说完……”一句话又将两人刚落下的心倏然提起,“凶兆,究其根本,源头是在家主这次赴美应邀之行,如若不去,那就是从根本上杜绝了凶祸,一切凶兆都将不攻自破,但这已经不可能了。”
“什么意思?”溟澈最先沉不住气。
“有果必有因。”
“月神棍,你能不能把话……”
“月护法的意思是,既然卦象有所显示,那就说明美国之行避无可避了?”溟钊凝眉沉思,卦象是果,赴美为因,前因后果!
月无情点点头,目露赞赏,低叹到道:“确实比有些人聪明多了……”余光瞥向一旁正努力思考、却久思未果,急得在原地抓耳挠腮的溟澈。
“啊喂!月神棍,你什么意思啊?真是太过分了……”没看到他正着急嘛!居然还有闲情逸致调侃他……等等!
溟澈眼中划过一抹精芒,“月神棍,你知道如何化劫对不对?!”
溟钊抬头望向月无情,目露希冀。
低叹一声,月无情慢悠悠道:“办法嘛,不是没有……”
那一瞬间,像极了骗财讹人的江湖神棍,就差伸两个指头出来搓搓,潜台词——这个费用嘛……咳咳……
“哎呀!真是急死人了!你倒是快说呀!”溟澈决定,终有一天,他会把这个神棍解剖分尸!
月无情轻咳两声,面色一正:“其实,溟钊只说对了一半。卦象之所以会这样显示,并非说美国之行避无可避,而是当事人强烈的意愿趋向所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家主已经决定赴约了,对吗?”
溟钊目露惊异,“没错!”刚才他和家主在书房谈论的就是此次出行的相关事宜,家主早就已经做好了决定,叫他进去仅是例行告知和交待安排而已。
“本来最好的化解方法就是拒绝那三大家族的邀约,避免美国一行,自然凶兆得解,可是,家主不会答应。”
据安家事后调查,两个月前的那次刺杀行动,跟这三个家族都有着莫大的关系,这次就金三角地区势力划分这个问题,召集会议谈判是假,只怕检验安隽煌是否中毒,试探虚实为真!
如果,安隽煌缺席,那么中毒的事实,不打自招!
所以,无论如何,安隽煌这一趟非去不可!
“不行!我这就去告诉家主,美国不能去!”溟澈的暴脾气犯了,撇开溟钊转身抬步欲往书房而去。
“没用的。”月无情淡淡出声,溟澈迈出的脚步一滞。
“卦象不会一成不变,一旦被卜吉凶之人的意愿趋向改变,那卦象也会随之而变。但有句话叫,命数天定。据卦象显示,家主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即生劫。对于生劫来说,最好的化解方法便是顺其自然,应劫而生;与生劫相对应的,自然是死劫,在劫难逃这个词,说的便是死劫!顾名思义,大凶大厄,必死无生!”
“简单点说,家主美国一行本来没有什么大问题,但却偏偏赶上生劫到来之期,因而两相交互,纠缠成了难解的死劫!”
“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溟钊开口。
“找一个女人。”
“女人?!”
“没错。她就是家主化劫的契机。”
“可是……茫茫人海,全世界女人那么多,我们怎么知道是哪一个?”溟澈想抓狂。
“她和家主有很深的牵绊!很深!”这点,就连月无情都有些疑惑了。
家主不近女色,年近而立之年尚未娶妻,咳咳……就连个女人也不曾有过,在一夜情遍地的21世纪,这等高龄的童男身份堪比四川国宝级别的大熊猫,怎么可能会跟一个女人有牵绊?!而且还是一种……嗯……深入骨血的牵绊!
而这种骨血,不是双方所有,而是在第三方的牵引下,也就是说,这个女人不在血亲之中,但却与安隽煌最亲近的骨血之间有着千丝万缕、密不可分的联系……这……等等!
一个大胆到荒谬的想法自月无情脑海划过——
最亲近的血亲、骨血、女人、第三方牵引……
再思及返岛那晚,安隽煌提到,干燥的阳光,腹部……
月无情猛然起身,那么优雅的一个人,竟失态地掀翻了茶盏,脚步踉跄着往书房方向疾奔而去,他急需要证明某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