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京已有三天,像终于卸下包袱的老驼,夜辜星睡得昏天黑地。
期间,除了上厕所,吃饭、喝水都是安隽煌亲自服侍,那待遇,看得荣嫂目瞪口呆,她什么时候见家主这样重视过一个人?
南方初定,竞赛夺冠,夜辜星突然变得无所事事起来,除了睡觉,她想不到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事!
至于,营救小四,距离狱门开启还有十天,她急也急不来,当务之急是要养足精神,伺机行动!
回到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大床,身旁还躺着熟悉的人,一切都让夜辜星觉得莫名安稳。
日子就像晾干的衣服,暖暖的触感,散发着丝丝沁人的香。
晨曦之中,女子纤长的睫毛轻颤,宛如两把金色小扇,下一秒,清泠的瞳孔倏然睁开,带着一闪而过的凌厉和肃杀,旋即归于平静,点染上丝丝暖色,花开三月,霎时春光烂漫。
撑起身,微微侧首,目光流连过男人沉静的睡颜,女子漆黑如墨的眸中竟逐渐显现出一抹淡淡的痴迷之色。
清晨的阳光投射在男人侧脸之上,高挺的鼻梁在另一侧投下一方小小的阴影,即便睡着了,薄唇也习惯性紧抿,牵扯出一个稍显冷毅的弧度。
以前听人说,薄唇的男人亦薄情,倒也并非全然有理,至少安隽煌是个例外。
忍不住伸手,刚要落在那高挺的鼻梁之上,男人却骤然睁开眼,一双瞳眸黑如点墨,璨如曜石。
细细想来,当初,她便是为这样一双巧夺天工的眸子迷了眼,醉了心。
在夜辜星反应过来之前,男人已迅速伸手,一把将人揽入怀中,夜辜星只觉背后一股蛮力,一时不察,重重砸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之上。
她揉着鼻子,满眼委屈,“好硬……”而后,撒气似的连掐带戳,蹂躏着男人壮硕的胸膛,最终发现,吃苦的人是自己!
安隽煌像只大熊似的,眯着眼,非但没有吃痛的感觉,反而还惬意得很!
夜辜星鼓着腮帮,忿忿看了男人一眼,而后偃旗息鼓。
鸡蛋碰石头,没有丝毫胜算的事,她才不要做!
突然,目光一滞,夜辜星好奇地看着男人胸前,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伸出一根指头,对着某点,戳戳,再戳戳。
安隽煌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全身僵硬,搁在女子后背的手也下意识收紧,呼吸沉浊,像在拼命压抑着什么。
夜辜星瞬间会意,一个巧力从男人怀中挣脱,翻身而起,安隽煌作势逮人,夜辜星连忙下床,因为动作太急还差点崴了脚。
安隽煌神色一紧,飞窜而上,连忙将人托住,夜辜星这才后知后觉,抚着胸口,“好险……”
“你给我坐好!”男人陡然爆发的怒喝让夜辜星霎时一惊,只能任由男人将她按坐在床。
吐吐舌头,俏皮的模样哪里有当妈的自觉,安隽煌恨恨看了女人一眼,终是叹了口气,蹲下身,将她一双白嫩小脚捧在怀里。
“这里?”男人抬头,目露询问,手按在她踝关节上。
夜辜星摇头,“我没崴到……”一边说着,一边挣脱起身,却被安隽煌强势地,不由分说扣住。
美眸一瞪,“你!”
安隽煌却勾唇一笑,霎时邪气环绕,这种动作,这种表情,在遇到夜辜星之前,绝无可能可出现在这个男人脸上。
咽了咽口水,夜辜星使劲儿把脚往回抽,“我、我要去看辉月……”
安隽煌手上动作不停,揉按推拿,并且有逐渐往上的趋势,闻言,还不忘抬头回应,“小舅子?是该去看看……”
夜辜星哪里还管男人说了什么,此刻,她觉得好像有一团火从小腿的位置一窜而上,直直烧到她耳根处,呼吸不稳,“你……你赶快停下……”
“都说孕妇敏感,看来是真的……”
“你说什么?!”
男人无辜耸肩,“我有说什么吗?”
“安隽煌,我发现你越来越坏了!”
“老婆调教有方。”
“别动……书上说,孕妇怀孕之后,脚会水肿,要常常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