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孟维泽应了一声走了。郑丘回头看了他一眼,对赵兰道:“你侄女这个未来相公好像看着不错。”“嗯,人挺不错的,我们珍珠以后有福了。”赵兰点头。郑丘点头,没再说什么,低头吃起来。他的胃口很好,娘三个吃完剩下的少半盆馄饨和笼里的小笼包他都吃了个干净。“表舅舅,你好能吃。”进宝吐槽他。郑丘吃完最后一口,拿起手边的布巾擦了嘴,“当然,我除了腿有残疾,其他处都好着呢,胃口大很正常。”“毕竟,今天我的任务是看好你们两个。我计划了一下,今天要教你们两个练轻功,所以,我得多吃点,才能有力气教你们。”两个小家伙一听,开心了,“真的,真的?表舅舅,你要教我们俩练轻功了?”“嗯,我觉得你们正是学的时候了,只要你们娘允许,我就教你们。”郑丘又笑眯眯的把这个由头抛给了赵兰。他也有私心,希望赵兰能记着点自己对她的好,万一将来她打算再嫁时,自己可以成为她喊不怕疼的人瞬间变成嘤嘤怪(修改)“可,可以治好?”郑丘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小心翼翼的问出口。赵兰听出来了,他的声音有些发颤。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无奈一笑,“我没有透视眼,还没检查,我怎么能知道就能治好呢?需要先检查的,我只是说,你帮我教两个孩子轻功,我给你治腿作为回报。”“至于能不能好,等检查过才知道,毕竟,你这伤,已经在五年以上了吧!”那日她给他把过脉,知道他的身体曾经受过重创,时间至少在三年以上了,五年是她大胆猜测的。郑丘心里的激动一点点的降下来,站了一会,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低声道:“十年了!”“这么久了?”赵兰诧异,示意他坐下后,说道:“你坐下,我把脉看看。”郑丘听话的坐在她对面。赵兰伸手给他把脉。良久,放开,“如果是十年的话,那就有些麻烦了。等回到村子里吧,你去找我,我给你仔细的检查一下腿伤,如果能治,我一定会尽全力。”郑丘望着她,良久,抑制住了心里所有的想法,低声说了一句:“好,谢谢你,赵兰!”赵兰笑了一下,“叫表妹!”郑丘被她的神情逗笑了,他点了点头,“知道了,表妹!”站起来,招呼了一边站着默默看着她们两个说话的两个孩子,往外边走去。“你们俩多穿些,我们去镇外的山上练习去。”赵兰一听这话,赶紧又给招财和进宝一人套了一件衣服。看着他们离去后,赵兰低头忙了起来。孟维泽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低声道:“清风,你今天暗中跟着,只要两个孩子安全,就不用出面。”“是!”暗处清风应了一声,跟了上去。赵兰准备好麻醉散后,孟维泽也过来了。两个人带着东西往郑舜住的院子里去。郑家人已经都在那边等着了。赵兰见到有一个面相温婉的女子跟在郑舜的妻子身后,想来,就是那位妾室了。看了这一妻一妾,赵兰默默的走进了里屋。来自现代的她,还是无法理解两个女人是如何能心平静气的跟着一个男人的。不过,她也知道,时代造就英雄,时代也造就人性。郑舜今天对赵兰的态度和昨日有了明显的不一样,见到赵兰进来,就赶紧在侍卫的扶持下坐了起来。“赵大夫,辛苦你了!”今日的他,突然又变成了一个温文尔雅的玉公子。赵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可能,手术的过程有些疼,有些血腥,屋内除了留下维泽,别人我不会留下,郑公子觉得,可以吗?”“可以,我相信赵大夫。”昨晚维泽陪他说了大半夜的话,说他爹的在床上躺了十几天,都被其他大夫判定为一辈子治不好了,没想到能被赵大夫治好。听到这,他顿时有信心了,对赵兰打从心里有一种信任。赵兰点头,开始着手布置要做手术的屋子。因为是上午,光照在东南方向,赵兰选了西北角上的一间厢房,屋内让下人们用湿巾擦拭了三遍,地上也一样,之后打湿,避免人行走时起灰尘。地中间摆了一张床,作为手术床。厨房里热水烧好,酒碗准备了三个,作为她消毒的地方。做手术时,赵兰换了一身白色的棉布中衣,袖口扎紧,方便自己活动。让府里的丫头婆子们按着自己的要求给做了两个口罩和帽子。一切准备就绪时,是上午的巳时正,也就是整十点钟。赵兰看向郑舜,“我现在要给你喝麻醉散,喝完后,你会昏睡一场,可能,半路你会疼醒,也可能不会。即便你醒来,也要记得,疼就忍着。”“这样的麻醉效果差很多局部麻醉的效果,我也是第一次尝试这样的麻醉效果,至于能给你减少几分的疼痛我不确定。”“加大量,你就会永远睡过去再也醒不来,即便手术成功了,也没用了。量小了,又怕到了腿上的麻醉效果会不太好,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宁愿减量,不会加量。”“现在,你们明白了我的意思吗?”说完,赵兰看着郑舜,又看向郑家二老。三个人沉默了一会,厉害关系赵兰都说清楚,他们自然也有考量。“赵大夫,宁愿少点,也不能过量了,瘸着总比没命了要好。”郑老爷子沉声道。郑舜也点头,“对,死了,我什么都没了。疼我不怕,能忍。”赵兰听到他们的话,笑了,“真的能忍?”郑舜豪迈的道:“能!”赵兰点头,对孟维泽道:“准备清场吧,热水送来一盆,带着盖子盖着备用。我让你买的一坛子酒全拿进来。”孟维泽照做。众人被赶了出去,默默的在院子里站着等着。一炷香的时间后,屋内传来了郑舜喊疼的声音。“疼疼疼!”又过了一刻钟。“啊啊啊啊,疼死了,疼死了,老子不做这个手术了”后看拖上了尾音,渐渐低了下去。院子里的众人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屋内又传来了声音!“啊啊啊,呜呜呜,嘤嘤嘤”院子里的众人开始跟着抹眼泪。“姐姐,这个大夫行不行啊,相公疼成这样,会不会有什么事啊?”那位面上温婉的小妾凑近郑舜的妻子黄氏,低声说道。黄氏回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人是大姐和维泽请来给相公治病的,你说行不行?”小妾看到主母生怒,不敢吭声了,默默后退,站在一边等着。又过了一刻钟,门被推开,孟维泽走了出来,又关上门,“小舅母,回去把小舅舅的床榻整理一下,等一会我就抱他过去。”“好,好!”黄氏应了一声,急忙转身离去。“表少爷,奴家能进去看一下我家老爷吗?!”小妾趁着黄氏不在这里,出声问道。“不能!”孟维泽看都没看她,说完转身又进去了。西厢内,赵兰已经清理好了自己的东西,盖住了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