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手遮天:哀家劫财也劫色作者:夏侯微微简介:近来国师大人很不悦,满朝文武生怕他不乐意,撬了小皇帝就来个谋权篡位,不就是那位垂帘听政的太后娘娘年轻点?蠢点?美点?白烬欢!你清醒一点!她可是太后啊!剜她眼睛!“贵人,这傻子已经在这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老身绝不会偏袒!”近日里,北定山医学世家卫府出了一件丢人的事,不懂医理的傻子二小姐学着父兄给京里来的贵人施针,却把人家扎死了。“把她眼睛剜了。”耳边残存着飞机爆炸的轰鸣声,卫凉歌就听着有人要剜她眼睛,一个激灵睁眼,却捕捉到一把伸来的刀尖,正对着她的眼。卫凉歌脑中只闪现出两个字——保命。她一个横踢,素手翻转间,对面小厮手中的匕首已经到了她手。卫凉歌毫不迟疑,手起刀落,直击那小厮膝盖骨上方!这是鹤顶穴,入肉三分,至麻,却不毙命!小厮抽搐倒地,众人大骇,特别是卫老夫人,颤抖着手指着明显转变了性子的卫凉歌。“反了反了!快把这个傻子抓起来!”卫凉歌站起身,瞥了一眼这古色古香大厅中的众人,淡淡吐出三个字。“凭什么。”“就凭你医死了人!”老夫人眯起眼道。卫凉歌冷笑,她堂堂医学院高材生,医死了人她怎么不知道呢?“好啊,人在哪儿,我看看。”在众人诧异的视线下,卫凉歌作势就要迈步出了前厅。卫老夫人看着卫凉歌那张和卫家公原配老夫人相似七分的脸,心中一个火起,又见她突然转了性般,生怕误了大事。“快抓住这傻子!”有小厮上前伸手就抓,卫凉歌矮身避开,顺势翻滚到担架跟前,直接揭开白布,瞥一眼木板床上双眸紧闭,脸色灰暗,俨然已是死相的年轻妇人。“谁说人死了?”她话语一落,一直未开口的孟子朗看出了些名堂来。“你的意思是我夫人没死?”只是卫凉歌却没有忽略他眼中的暗光,这人倒是奇怪,知晓自己妻子有救却未有任何喜色,反而是有些担心,有趣啊……卫凉歌正打算出手,孟子朗却是坐不住了,大步上前,挡在了妻子面前。“你这个狠毒女人,连我发妻的尸体都不放过吗!”卫凉歌眉头一皱,手绕过孟子朗腋下空档,按在了年轻妇人的前颈处,她明显感觉那儿有处凸起。在孟子朗打算推开她时,卫凉歌手疾眼快将人抬起,对着年轻妇人的后颈就是一拍,另只手还在紧按她的右手虎口,紧接着,只听一阵猛烈咳嗽声响起。“咳咳咳!”年轻妇人咳出了一摊果核,然后便睁开了眼,双眼中皆是困惑,似乎是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诈尸了!诈尸了!”卫家人都惊呆了,连医术精湛的大小姐都指定此人无救,这痴傻二小姐是怎么一拍一捏就把人给救醒了,他们当然不信,只能当这是诈尸。卫凉歌似乎是觉得这群人有些吵,此人不过是吃噎住了,导致的窒息暂时性休克,什么死了都是胡话。“聒噪的很,都闭嘴!”疾言厉色的样子,比之卫家公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看向脸色变化不停的孟子朗。“人救醒了,我的眼睛自然还是我的。”然后她转头,冷冷看向同样震惊失措的卫老夫人几人,然后眸光一转,落在了在场唯一一个对她面露担忧之色的小丫头脸上。“我院子在哪儿?”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疼的厉害,她也是强撑着才站了这么久,得快些上药好好养着,不然好不容易捡了个身子重活,可别废了。琴槡不知道自家小姐这是怎么了,却不敢乱说话,低声回答。“在东……东苑。”“好,回去吧。”转身瞬间,卫凉歌却警惕发觉有一双眼正悄无声息的盯着她,可是当她回头看去时,却只看到空无一人的屋顶四周,眯了眯眼,便转回身去不再多言了。卫凉歌回院疗伤期间,却不知府内外已经炸开了锅,卫家二小姐不再是以从前的痴傻之名,而是妙手神医,华佗再世。琴槡将这些闲言传入卫凉歌耳中时,卫凉歌不过是一边翻阅古籍医术,一边一笑置之。她不用多想也知道,这不过是那一院子的女人用的捧杀计谋罢了,毕竟谁也不会相信一个天生傻子会突然变聪明并且懂了医术,她们宁愿选择这是有能人在卫凉歌身后指教。像是看累了,卫凉歌放下书册,揉了揉眉心,想起来了这几个夜里“无意间”总是碰到的那些毒虫毒蛇的,无奈一笑。真是不留余地的想害死她啊。“小姐……”“说。”“奴婢还听说,老夫人已经在为小姐选婿了……”琴槡很是愤愤不平,卫家公还没回来,老夫人怎么能随便就把小姐嫁人呢。原本还面色平静的卫凉歌,一听这话,突然眉头一扬,笑了。“选婿……听起来似乎还不错啊。”能离开这北定山,远离这群整日里想着害死她的女人,这可是她一个无父无母,不受家族待见的名门小姐求之不得的事儿。琴槡以为卫凉歌说的气话,立即劝道。“小姐,你可别同意那些亲事,怎么也要撑到老公爷回来才是。”卫凉歌看着琴槡,微微一笑,毫不在意。“无妨,你去告诉老夫人,就说我同意选婿,只不过这个婿得我自己来挑。”接到东苑消息的老夫人,自然是笑的见牙不见眼。“老身就说这丫头那日转了性子一定是背后有能人教导,到底还是个傻子。得,三房家的,去选些优秀的儿郎来,记住,一定要是优秀儿郎。”三夫人和老夫人的眼神交汇,立即就明白了其中深意。“儿媳明白了,一定把此事办的妥帖。”三日后。一张张男儿画卷便接连送进了东苑,而无一例外的是,这些年轻男儿中,看起来家世显赫,可却都有些瑕疵。就好比……三夫人正拿着一张画卷,神情诡异,正对着对面自在喝茶不语的卫凉歌道。“东街赵府赵二公子,年岁二十,未曾纳妾,不过啊小时候贪玩儿,眼睛被针刺瞎一只,却也不妨事。”卫凉歌不语,继续喝茶。“还有这位北山口的李家李公子,身体强壮,前年妻子病逝,剩下了一个儿子,歌儿啊你嫁过去就直接是嫡母了,以后府中地位不可撼动。”卫凉歌喝茶。“这位蔡公子也不错,人长得好看,家世也好。”卫凉歌不喝茶了,瞥了一眼那画上看不出是男是女的人。“有没有京城的。”三夫人一愣,随即眼中大喜,哎哟哟,嫁去京城可是最好不过,离得远,路上遇点意外也不怪她们不是。随即她便在一张张画卷里找啊找,原本是没有在京城里选婿的打算,只不过恰好今早有人来求亲,正是京城人士。“那就是这位魏大人了,年岁虽大了些,却是有官位在身,虽是小官,可你嫁过去那就是续弦,只要生了儿子,以后就是母凭子贵啊!”卫凉歌手中茶杯一搁。“好,就他吧。”半路抢亲三月初七,是卫凉歌嫁人的“好”日子,一大早她就被一群嬷嬷围住梳妆打扮,折腾了半日后一切准备就绪,接她的“夫君”也来了。敲锣打鼓的一阵响,伴随着虚虚假假的祝贺词,卫凉歌走出了卫家家门。一条红绫在这个时候伸出,带着一阵咳嗽。“咳咳……”咳声是真咳,可这顺眼看去握着红绫的手嘛,骨节分明,白嫩细滑,怎么也不会是年近半百之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