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摇头。“罢了,这个月就这样吧,等没银子了再说。”“哦对了,凤儿,本太妃让你去找卫飞烟,可找到了吗?”卫飞烟逃婚后就一直没有消息,就连卫凉歌都以为卫飞烟会直接去投奔毓太妃,可没有想到的是,这次连她都估算错了。卫飞烟是个聪明的女人,特别是在京城里头待得久了,心思也更缜密了些。所以这一次,卫飞烟并没有主动来投奔毓太妃,而是悄然隐在了暗处,化被动为主动,等毓太妃的愈肤膏快用完时,毓太妃自然而然的就会去找她。而那时候,卫飞烟在毓太妃心中的价值也会更高些,这就是卫飞烟要想的,也是卫飞烟为自己安排的后路。凤儿皱起眉头。“奴婢已经派人在京城内外寻找了,估摸着过两日就会有消息了吧。”说到这,凤儿看了眼那银钱袋子,突然就有了个主意。“太妃,过段时间就是陛下的五岁寿辰,到时候不仅仅有大周的权臣贵胄,还有各国的使臣,那时候要用银子的地方可多着呢,可是若指望能从宫里扣出银两来,怕是不行了。”毓太妃哪里不知道这点,她哼了哼,更讨厌了卫凉歌几分。“这个太后,自己过不好就不想别人也过好,摆明了这是针对琉璃殿,别以为本太妃不知道!”“奴婢倒是有个赚钱的好主意,不知道太妃可愿听否?”凤儿笑得有些讥诮。毓太妃瞥眼看她。“你能有什么好法子?”凤儿笑了笑,上前一步凑到了毓太妃耳边。“奴婢听外面的人说,在京城里有人在赌坊放高利息,这东西可是钱滚钱,来钱的很啊……”虽然凤儿有意压低了嗓子,可是这琉璃殿中本就没几个人,正好她说的每一个字,都落入了旁边看起来安安静静的禾穗耳中。毓太妃一听就蹙眉,似乎是觉得这法子太过冒险了些。“前几年,京城里不是在打压这种放高利息的人吗,若被传出去本太妃也牵扯其中,刚刚因为为难民治病所堆积起来的好名声不是又白费了。”“哎哟我的娘娘哎,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到时候再请沈府在赌坊的暗桩帮帮忙,一切不都顺风顺水了吗。”毓太妃眸光一闪,似乎这样听起来,却也不失一个赚钱的好法子,她又看了眼那不够她塞牙缝的月银,眼底闪过了一抹狠色。“行,就这样办吧,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给本太妃办好!不得留下一点一丝的把柄!”多日不见毓太妃还在坐着她的春秋大梦时,这消息已经借禾穗的口,传入了凤藻宫中。卫凉歌重重放下茶杯,眼中都是怒火!“这个毓太妃,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居然要去放高利贷,简直是太不像话了!”难道在这种养尊处优的人眼中,银钱都来的这般容易吗!琴槡也觉得毓太妃这样实在有失皇家颜面,想了想道。“太后,不如把这件事悄无声息的传入那些言官们的耳中,这样大可以直接在朝堂上将此事揭露,弹劾沈相并且打压毓太妃。”卫凉歌眯了眯眼,摇头道。“不可,这件事终究还没有成,毓太妃那边也没有具体动静,我们先出手未免太打草惊蛇了些,先就这样吧,你告诉禾穗,让她继续盯着琉璃殿的动静。”“还有,若卫飞烟和毓太妃有了接触,也一定要第一时间告知哀家,知道了吗。”琴槡知道事关重大,卫飞烟现在就像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包,没准哪天就蹦出来吓人。“是,奴婢明白。”这时候,外面有人进来,卫凉歌抬头看去便见来人是德福。德福拿出了一张纸条,说道。“太后,这是刚刚长央宫的云影送来的,说是要亲自交给太后您看。”卫凉歌一挑眉,心想这云影和自己也算熟人了,来了也不进来,就在外面转悠会儿走了,想来也是因为臭神棍之前下达的那个狗屁命令吧。说什么长央宫上下都不准许她说一句话,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她都快不记得了,没想到这臭神棍还如此记仇,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和宗乐祁待久了,也学着那一副小孩子心性。无奈耸了耸肩,卫凉歌接过纸条。上面内容极为简短,大意是说过段时间使臣来贺,上次百花宴会卫凉歌主办得宜,这次也让她去主办宗乐祁的五岁寿诞。而下面还有一句话,若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去问晏北安……这?卫凉歌将这纸条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翻翻转转的打量了又打量,甚是疑惑。她问德福。“这真是云影给你的?”德福点头如捣蒜。“回太后,的确如此,云影大人刚刚才离开不久呢。”这就怪了,卫凉歌一直以为白烬欢不喜欢晏北安,怎么这一次,让她主动接触晏北安呢?这似乎是有些说不过去啊。见卫凉歌甚是疑惑的样子,德福道。“太后,奴才可否看一眼这纸条?”卫凉歌是信任德福的,将纸条递给了他,德福上下看了一通,顿时露出了了然之色。“太后娘娘有所不知,咱们大周这位南疆质子,虽然看起来羸弱了些,不过却是一个远近闻名的才子,他不仅通晓乐器诗词,还精通各国民俗。”“奴才想,国师大人是怕寿诞那日的菜肴等等不合各国使臣的心意,所以让太后前去向质子讨教一二吧。”德福的这个猜测也不无道理,至少这样听起来,还真那么回事。可卫凉歌心里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她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罢了,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就不去多想了,免得脑仁疼。想着自从上次百花宴一过,她都没有再见到晏北安了,正巧这一次有这么个机会,她可以去看望一下他,也不知道他的病好全了吗。想到了晏北安,卫凉歌脸上不由自主露出了一抹微笑。“琴槡,德福,你们去凤藻宫的库房里拿些千年灵芝千年人参等等,咱们去崇玉楼看望一下质子。”很明显,今日卫凉歌的心情很好,去崇玉楼的一路上脚步都无比轻快,若不是因为这太后的身份在这里拘着,恐怕她可能直接就飞奔起来了。就算如此,跟在她身后抱着一个又一个礼品盒子的琴槡和德福,都有些追赶不及。“太后太后,慢些走,等等奴婢奴才们啊。”在卫凉歌风风火火朝着崇玉楼而去时,她没有留意的御花园角落里,传出了宗乐祁稚嫩的声音。“咦,国师,那不是太后吗,她这是去哪儿。”白烬欢正带着宗乐祁前去上书房,闻声也没有抬头去看,似乎他并不在意卫凉歌的一举一动。“她自然是去做她该做的事了。”旁边,云影眼观鼻鼻观心,恐怕现场除了他之外,就没人懂主子这话中的深意了。既然当初百里柔是晏北安放在大周的探子,那么,和百里柔有同一张脸的卫凉歌,自然可以直接接近他,从而顺藤摸瓜,知晓更多秘密……而这,也是白烬欢不惜前往北定山将卫凉歌弄来的缘由之一。至于为何不将这点告诉卫凉歌,并不是白烬欢不信任她,而是有些事,能不知道就最好别知道,因为只有现在纯粹的情意,才能套出更多的话来。有些时候,连云影也不得不承认,在左右人心这点上,世界上没人比得上他们主子了。想到了这,云影抬头看去了卫凉歌离去的方向,突然就觉得相处久了后,他觉得卫凉歌这个女人并不是那么好利用好把控的,若是他日她知晓了主子的用意,也知晓真正的百里柔永远不会回来,会不会和主子兵戎相见呢?这边,卫凉歌刚刚来到了崇玉楼外,就见到了那一抹正拿着水壶在楼外给花草浇水的晏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