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狗似乎跟郭老大有很深的过节,
临走前还不忘损他两句,
“看你那怂样。”又看了看他身后紧贴着墙站着的小弟,不屑的笑了笑。
郭老大也不甘示弱,回应道,“看你能蹦趾几天。”张伟建猛然回头,
死盯着他,看的郭老大头皮一阵发麻,“走。”。
郭老大带着手下往巷子外走去。到了巷子口,郭老大对着身后小弟说道,
“这段时间都老实点,我先弄清楚那个年轻人的来路……”谢二狗得意洋洋,巴结着张伟建,“老板,您真厉害,郭老大是怕了您了。”“啪。”
回应他的是张伟建狠狠的一个耳光。谢二狗跟破烂侯都懵逼了,这是什么情况。“记住,你还有个妹妹。”
“凡事多用用脑子,对付郭老大那种人,方法有很多。”谢二狗就是拼命三郎的性子,他没去瞠鸽子市以前,就是个小混混,跟金大脑袋一样,也被郭老大骗过而且被骗的很惨,他爹妈留给他们兄妹的钱,都让他在郭老大的场子里面输完了。
后知后觉知道自己上当,他也想过找郭老大报仇,可郭老大身边老是跟着一帮人,让他一直没有下手的机会,今天破烂侯跟他说,可能要跟郭老大火拼,他安顿好妹妹,就急忙赶过来了。
为了在张伟建面前表现,他还故意当先锋。张伟建这一巴掌也把他打醒了,老板说的没错,自己烂命一条,死了也就死了,可妹妹怎么办?张伟建交代他们这段时间注意点,鸽子市先别去了,钱什么时候都能挣,先防着郭老大。进了金大脑袋家屋门,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张伟建皱了皱眉眉头,破烂侯讪讪笑道,
“忘跟您说了,金大脑袋家就这样,他平时出门打扮的人模狗样儿,家里跟猪窝差不了多少。”张伟建点点头,没多言语。
金大脑袋蜷缩在床角,眼神呆滞,抬头看了看他们几个,看张伟建竟然也来了,跟见了救星一样,飞快跳下床,拉着张伟建胳膊,
“老板,救救我,我有好东西卖给你。”
谢二狗一把推开他,一脸嫌弃的说道,“滚一边儿去,别把老板衣服弄脏了。”
“要我说你就是活该,郭老黑怎么没把你打死呢?”金大脑袋不敢顶嘴,这谢二狗他也有点害怕,他又坐回床上,用乞求的眼神看向张伟建。张伟建则是饶有兴致的问他,
“听破烂侯说,你还是辫子朝后裔呢?”金大脑袋一听他这话,立马挺了挺腰身,好像身为满清后裔让他觉得很骄傲,“没错,我们家可是正儿八经的……”他刚说了两句,张伟建就摆摆手制止他,
“你别理解错了,我不是想夸你,我是想说你应该改改你这种吃喝嫖赌这种臭毛病了。”“我看你还挺自豪的,你不觉得丢脸吗?你这毛病我看就是祖上传下来的。”张伟建一番话把金大脑袋说的面红耳赤,不过还真让他说对了。从他爹那一辈起,他印象里爹妈就没干过活,就靠着变卖祖上传下来的家产生活,
他这一身习惯就是从小耳濡目染,从自己老爹那里学来的。不过值得庆幸的是,
他爹因为酒色沾染过多,还不到五十就撒手西去了,给他留了不少家当,才有了他现在这种奢侈糜烂的生活。他爹临死前没把藏东西的地方告诉他妈,
他妈一直到改嫁也没能从进到脑袋嘴里套出来藏家产的地方。谢二狗也跟着损了他两句,
然后在他衣柜里翻出一件干净衣服,垫在凳子上,让张伟建坐。
张伟建打量起金大脑袋,他脸上的血迹还没干,
身上一身灰土。就这一副惨相,
张伟建也对他生不起一丝同情之心。破烂侯苦笑着问他,
“你急着用钱,还不赶紧把东西拿出来让老板看看。”金大脑袋支支吾吾老半天,“东西没在这儿,我得先去取。”张伟建问谢二狗会不会骑摩托车,
谢二狗还真会,以前他的一个朋友不知道在哪儿淘了一辆旧摩托,他就是那时候学会的。
张伟建让谢二狗带着金大脑袋去取东西,金大脑袋还不想让谢二狗知道他藏家产的地方,就让谢二狗在路边等着他,过了十来分钟,他才提着一个包裹跑过来。谢二狗跟金大脑袋去取东西这会儿,破烂侯吞吞吐吐问张伟建,“老板,您把粮油的生意给了文东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