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自己不争气的肚子就传来了咕噜咕噜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中异常明显。许愿都没抬起头看他,抿了抿嘴,端着盘子走出了厨房。盛夏确实是饿了,也不会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从今天早上一早就坐车到这一直到现在,一口饭都还没吃过,闻着菜香他的身体早就发起了抗议。许愿将碗筷都给准备好了,那副样子简直是个贤惠的像个贤妻良母,想到自己母亲那个火爆炸裂的性格,都说喜欢的人总是相互互补的,怪不得会看上他。这一想就是一肚子气,盛夏像是发泄一样重重的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两菜一汤,都是自己爱吃的。许愿熟练给他像是看不见他在耍的小性子一样,端起碗给他盛了一碗清汤,临了还给他加了半勺的醋。盛夏这个人从小以来就有这个毛病,喝这种清汤的时候总是觉得差点味道,所以他每次都加大概半勺醋左右,才愿意喝汤。盛夏盯着碗,又扫了一眼桌上的菜,心里开始犯嘀咕,这也太奇怪了,他的口味连他的母亲都不一定完全了解,这个醉酒盛夏来的地方是市里有名的酒吧,这里充斥着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人。推开酒吧,alpha的信息素掺杂着oga的信息素就扑面而来,如今的oga不在像之前生活的小心翼翼,随着oga的数量增多,很多oga都不再压抑自己的不能,享受着与alpha一起欢愉的纯肉体感觉,来这里的oga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找和自己一夜春宵的人。alpha也是相同的,无论是alpha和oga,都会在人群中寻觅自己看上的人,双方都有意的话就会相互释放出信息素,酒吧的二楼三楼都是房间,双方默认不会终身标记,去找服务生开房享受美妙的一晚。盛夏想的没错,因为家庭的原因,许愿是个又古板又保守的一个人,他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一进门信息素的味道就呛的他直咳嗽,引来了一些人的目光,许愿不想往里走,但是盛夏没有理会他,面无表情大步流星的朝着吧台的位置都过去,也不管身后的人能不能跟上。盛夏在之前来过几回,只是他妈一直不让他来,所以来的次数不多,这回自己算是散养没人管的了自己了,也就放肆了。走到吧台几个看起来和他岁数差不多的年轻人冲着他挥手,像是等了很久,等他走过来,其中一个染着红发的青年还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算是有空来了,之前约你一直约不到。”盛夏无奈的说:“哪有你们悠闲自在。”二人谈话间,许愿从后面跟了上来,一声不吭的坐在了他的身边。旁边的人都是一愣,盛夏的朋友打量了一下许愿,对方清清瘦瘦的,模样倒是不错,腰细腿长,就是带着黑框眼镜显得整个人老土。红发青年冲着盛夏不怀好意的一笑:“这是谁呀?”盛夏瞅着他这幅八卦的样子就没好气:“不认识。”说着转头对着调酒师要了杯酒。这话青年自然不信,冲着许愿扬了扬下巴,意味深长的问:“你的人?”不等盛夏回答,继续问:“长得还行呀,不是的话能不能介绍给哥们认识一下?”盛夏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人平时就是个风流的人,偏偏还喜欢那种不谐世事单纯的类型,许愿虽然已经三十多岁的人了,但架不住长的年轻,那副样子倒是比他们更像个学生。盛夏一口酒在嘴里差点喷出来,就差翻个白眼:“你什么眼光?这么无趣的人你都看得上?”对面的人疑惑的挑挑眉,重新打量起坐在一旁的许愿,对方低着头,昏暗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说不出的柔和。“我看着还行呀?就是穿的一般了点,我就喜欢这种清纯的,有没有联系方式给哥们一个。”盛夏气急败坏:“我没有!”“干嘛这么大火气?莫不是真是你的人?你们吵架了?”他这朋友被盛夏这幅态度弄的也上了脾气,神色变得几分正经起来。“跟你说了,别胡说!”“反正不是你的人,那就让给哥们怎么样?”红发青年看着许愿,不自觉的舔了舔嘴角。因为对方的几句话盛夏开始心烦意乱起来,来回把弄的手中的杯子,原本之前在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来这里放松一下都会得到缓解,而这次他只觉得更加烦躁,挥了挥手,语气很不耐烦:“随意,随意。”青年一看这事儿有门,端起酒杯绕过盛夏走到了许愿的身边。酒吧的吵闹声让许愿有些不适应,正默默低着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没有察觉到有人坐在了自己身边,直到一杯酒递到了自己的面前。许愿骤然抬头,只见一个看起来不大的年轻人坐在自己身边,这个人他刚刚在和盛夏一起过来的时候见过,俩人当时聊的挺开心的,应该是盛夏的朋友。想到这里,许愿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尽量显得自己友好:“有什么事么?”“没什么,想请你喝一杯酒。”他这么说着,和盛夏一起的几个朋友纷纷好信围了上来,起哄着让他喝一个。“我……我不会喝酒。”许愿摆摆手,年轻人不依不饶的问:“这么大人了哪里不会喝酒呀,你尝尝,这个不烈,是甜的。”许愿身体后倾想要避开,这时候一只手扶住了他的后背,酒已经到了嘴边,听见旁边的人说:“喝一个,你是盛夏朋友吧?不喝岂不是不给我们面子?”许愿轻轻瞟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盛夏,正好二人的目光相对,盛夏像是心虚了一样迅速的回过头,和调酒师说上两句话,余光却一直注意着许愿这边的情况。这酒并不像年轻人所说的一点不烈,相反被强制的灌了一杯,许愿只觉得整个胃都烧了起来,疼得要命,辛辣的让止不住咳嗽起来。眼里很快蒙上了一层水雾,眼眶微微发红,男人的身体不经意的贴了上来,手搭上他的肩膀,低哑着声音:“怎么样?好点没?”许愿手上用力推着他:“我……我没事……不用扶我……”说着整个人像逃一样离开了座位站起来,谁知道酒精因为剧烈的动作上了脑,整个人眩晕不止,身形晃悠一下,倒在了青年的怀中。周边立刻发出了起哄声。青年凑近许愿小声的问:“愿不愿意跟我走?”许愿神志不清的听不清他说什么,只能感觉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危险,身上却用不上一点力气挣开对方。“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