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子见底,颜红军还想拿酒,被张初一拦住了。
“你个不喝酒的,老特么劝酒啥意思!”
李二驴两盅酒下肚,扒拉了两口菜,搂着张初一的肩膀,脸都红到脖梗子了,开口讲道:
“初一,俺这辈子岁数差不多的人头,就没服过谁,自从认识你快张初一,俺知道了,啥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服了!彻底服了!”
本来哥四个年龄就差不多,最大的李二驴反而在这里面成了老受照顾的那位。
说到这,吴小亮眼眶子也有点红,端起面前的杯中酒一饮而尽。
想起了自从来下乡以后,张初一对自己的照顾。
颜红军自己没喝酒,瞅着这两位是要借酒壮胆,准备整点掏心窝子话。
赶忙从堂屋抓出来一盘子毛嗑,和一玻璃瓶的散白。
给面前的哥三倒满杯中酒。
“初一,红军,国庆哥,我自从下乡以来,头一次感受的啥叫兄弟,以前总做那些个混蛋事儿,整宿整宿的做噩梦。
自从遇见了你们,才知道啥叫一颗红心永向光,青春奋斗勇担当。
我这人嘴笨,但我死去的老爹教育过我,男人一辈子得有几个过命儿的兄弟,那才不叫活的失败。
我很庆幸,在祖国的最北方,遇到了你们三个好兄弟,
故事不长,也不难讲,四字概括,相识一场。
干杯!”
“干了!”
哥四个一饮而尽,颜红军这次不顾身上的箭伤和兄弟们的劝阻,也喝了一杯。
讲话了,气氛到这了。
有朋友说,这感觉来了还不得结拜?
不滴,虎骨酒本就后劲儿大,再加上喝的混酒散白,菜没整两口。
哥三个都往炕上一靠,没一会呼噜声震天响。
颜红军嘴里嘟囔着,本想着起来收拾碗筷。
一寻思那是越想越气,俺一个病人给伺候上你们仨了。
扯过几条被子,给哥三一顿捂,自己也扭头呼呼大睡。
俩老爷子溜达回来,看着屋里的一切,相视而笑,年轻真好!
第二天一大早,哥四个整了二十来斤狼肉往大队李有田桌子上一放。
干啥?
抵消了今天的工分,决定上前儿个狼群劫道的地方划拉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