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不仅腰痛,屁股还痛。
泉美捶了捶腰,还想站起来揉揉屁股的。
可是身边坐了个鼬,泉美不好意思了,要是换了之前,泉美哪痛就捶哪儿,想怎么坐便怎么坐。
主打的就是一个舒服,根本不用顾忌旁人的眼光。
没想到,今晚在这个狭窄的避难所,刚失去父亲的泉美,竟然还会注意那些束缚人的规矩?
鼬始终坐在石凳上,垂眸望着怀里的孩子,泉美想着,自己怎么坐都不舒服,看他那么有定力?
小身板长的还蛮结实,应该不介意给也泉美靠靠吧?
泉美往鼬那边挪了挪,先尝试性的把头靠在鼬肩膀上,心里初步盘算着,如果他不拒绝,那泉美今晚就这样睡吧。
不一会儿,两个完全放松的灵魂便依在鼬身上。
右肩一个,怀里一个,两个都发出了健康的鼻息声。
这种被陌生人依赖的感觉?令鼬有点沉迷。
鼬缓缓转头看向她,她那张白到发光的脸,泪痣边还有微干的泪痕。
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她是怎么做到彻底放松靠在鼬身上的?
避难所的人好得也有成千上万吧,而她偏偏选择鼬?
鼻腔不断涌入她身上的香气,鼬看着她右眼睑下的泪痣出神,是挺好看的,不过泪痣这东西?
此刻,从不相信鬼神宿命论的鼬,眸光划过一丝黯淡。
鼬眯起眼睛闭目了一会。
——
鼬是被吵醒的。
避难所多了个寻人的女人,从避难所门口一路喊进来,“丑八怪?”
“丑八怪,你在哪儿啊?”
鼬微微探出头,透过避难所的承重墙,瞧了她一眼,传言她是第一个外嫁到千手一族的女孩?
她神色焦急,尾音带了几分颤抖,进来后。
凡是睁开眼睛的人,她都过去问一遍,“请问你看见我女儿了吗?大概五岁的样子,长的很像我,只比我丑了一点。”
有些被吵醒后,语气不是很友好,“没有!没有!”
“小声点,别那么吵!”
她红着眼睛,尽量把声音压到最低,“对不起对不起!”
“打扰大家了,我很抱歉。”
“可是!我女儿不见了啊,怎么办啊?”她哽咽的说着,闪亮的泪花一滴滴砸到她身上的白大褂。
当他们看清她身上惊人的外貌时,大家都变得热情。
当即就有几个粗汉,站起来要帮她找人来着,他们耐心的安慰道:“我说大妹子,你别着急啊!”
“有我们在,我们一定帮你找到她!”
“别哭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