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将权力下放给六房之后,叶昊天这知县做得很是轻松。当他回到县里的时候,王吉前来报告:“五艘大船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启程。”
叶昊天命他把每只船的船长和护卫首领都找来,临行之前,有些话需要交待。
时候不大,来了十余人。五个船长,包括李克和李瑞都来了。另五个乃是船上的护卫,个个都是彪形大汉,太阳穴鼓鼓的,一看就知功夫很不错。
“诸位请坐!”叶昊天招手请大家坐下,然后道:“远航在即,我有几句话请大家考虑。第一,出门在外安全第一,必要时可放弃船货,只要人回来就成!”
李克与李瑞彼此相视一眼,禁不住点点头:“老爷说得好!有时候海上风大,不得不抛掉货物,那也是没办法的!”
叶昊天望着众人,又道:“第二,船长和武师要相互配合,各司其职。船长负总责,武师要听船长的安排。”
“好说!”几个武师也表示同意。只有一个年轻武师默不作声。
叶昊天看年轻人只有十八九岁,满脸稚气,神情颇为自负,于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有什么要说的吗?”
那人口里嘟囔道:“本人韩丰,总觉得有些不对,为什么不是船长听武师的安排?关键时候武师更重要!”
叶昊天仔细看了看他,觉得不像歼邪之辈,当下和颜悦色地道:“远洋贸易最困难的是航海。所以说船长是一船之主。”
韩丰嘴里没说话,神态却不以为然。
叶昊天又交待了几句,待众人散去之后,他将韩丰留了下来,问道:“小兄弟,你为何前来应聘武师?”
韩丰面无表情地道:“在家闷得慌,想出外长点见识。”
叶昊天微微摇头:“还是不去的好,我怕你出去惹麻烦。”
韩丰张嘴叫道:“大人何出此言!我已准备妥当,只待下南洋了!”
叶昊天严肃地道:“行船就像行军,没有规距不能成方面,你能守规矩吗?”
韩丰愤愤地道:“一个小小的县城,偏有这么多规矩!哼!不去拉倒,没什么了不起!”说完转身就走。
叶昊天叫道:“等一下。”
韩丰回过头来语带讥讽地道:“大人想把我留下来?我想来就来,想去就去,在这小小的县城,谁能留得住我?”
叶昊天不以为意,微微一笑道:“你是哪里人士?艺出何门?”
韩丰面色冷漠,神情有些黯淡,闭了口不再回答。
叶昊天又问道:“你会些什么本事?能否露一手出来,给本县看看?如果真有绝技,我会另有安排。”
韩丰忽的一转身,用脚在地上画了个五尺大小的圆圈,傲然说道:“只要此地有人能将我从圈中逼出来,在下甘愿受罚!”
叶昊天看得有趣,笑道:“小兄弟,你既然如此豪爽,能否让我来试试看?”
韩丰惊讶的看着他,心里有些踌躇,叫道:“大人,您要出手?这……好吧!我站在这里不动,任凭大人击打,只要能将我迫出圈外,就算我输了。”
叶昊天道笑道:“我出手了。”说完身形不动,单掌一提,自两丈外轻飘飘地拍出一掌。
韩丰脚下不丁不八的站着,初始时不觉怎样,渐渐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力逐渐加大,他的双足不由自主浮动起来。他心中一急,急忙蹲下身形扎好马步,尽全力抵御掌风。可是那风越来越大,到最后,整个身子都飘了起来,一直向门口飘去,眼看要撞到门框上,那掌风忽然消失了!随即又有一股吸引的力量,将他的身躯又拉了回去,轻轻落回原处。
韩丰又羞又愧,愣了半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叫道:“小的知罪了,请大人责罚!”
叶昊天上前将他扶起,问道:“兄弟是哪一派的?能不能跟我说说?请放心,我不会害你。”
韩丰犹豫片刻,抬头看着他诚挚的面容,说道:“启秉大人,我是泰山派第三十二代的弟子,被逼无奈才逃到这里来的。”
叶昊天惊异地看着他,问道:“泰山派怎么了?莫非有外敌入侵?”
韩丰点点头,道:“泰山派一向很平静。去年十月,山上忽然来了一个道人,跟三位长老和掌门师祖在丹房里聊了一会儿就走了。后来没几天,三位长老忽然病倒,掌门师祖也变得满脸通红,跟平曰大不一样。他将我们叫去,让我们早些离开,说是泰山派要封闭山门。”说到这里,脸上现出悲愤的神色。
叶昊天皱眉问道:“那道人是何形象,有何特异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