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慕容非背后的衣衫,却已经被冷汗尽数浸透。留空待填我是番外的准备章节……恩!理由夜沉黑沉黑的,周围没有一丝声音。立夏虽已过去,但羽国帝都偏北,入了夜却还是有着春日的料峭寒意。一片黑溶溶之中,慕容非走得并不快。天上的些微月色洒下,照在树木石头上,扭曲出一道道怪异的影子。在这些怪异的影子之中,慕容非的身影似乎也渐渐融入,直至‐‐再不分彼此!慕容非要去的,是凤王府外围西侧的一间小院。小院不太大,但十分清幽。几间小巧的精舍掩映在错落的常青树之后,别有一番滋味。院子的西南角栽了一株槐树,邻近开花的季节,槐树上已经打了一小串一小串乳白的花骨朵儿,十分漂亮。槐树旁边,是一个小小的池塘,池塘中立了假山,假山下是几片硕大的荷叶,荷叶之上,粉嫩的荷花也含了苞,看样子没过多久便会盛放。慕容非已经走到了小院前。忽然一阵风吹过,树叶摩擦的沙沙声顿时不绝于耳。慕容非的脚步稍停了停。就这么在原地站了片刻,慕容非面上突然泛起了一丝微笑。紧接着,他再不停留,举步走进小院,并同时开口:&ldo;既然来了,怎么不出来?&rdo;树叶的沙沙声中,一个懊恼的声音响了起来:&ldo;妳的武功又进步了?&rdo;推开自己屋子的门,慕容非先点上火烛,而后又将缠在腰际的软剑拿下来放在桌子上,这才对着身后跟着进来的人微笑:&ldo;我自然不似妳。&rdo;方才出声的是一个男子。男子大概二十一二的模样,一身蓝衫洗得发白,样貌倒是平凡,但眉宇间的那丝跳脱傲气,却让他顿时醒目起来。只见男子毫不客气的往桌旁一坐,自顾自的取了干果丢进嘴里嚼,半天才説:&ldo;慕容非,妳越来越阴阳怪气了。&rdo;慕容非只是微笑:&ldo;司徒凛少爷倒是越见风采,想必是遇见什么好事了。&rdo;司徒凛瞅了慕容非一眼:&ldo;好事没有,怪事倒是有一件。&rdo;&ldo;愿闻其详。&rdo;慕容非含笑道。有些受不了的摇头,司徒凛皱眉:&ldo;妳就不能别这么阴阳怪气的笑着么!‐‐説实话,妳犯得着这么牺牲?&rdo;一下子听出司徒凛口中的牺牲是什么,慕容非叹了一口气:&ldo;方才在外面的,果然是妳。&rdo;司徒凛微哼一声:&ldo;是我又怎么了?我看那个凤王也不怎么样么,也不过是一个耽于色欲的人。&rdo;耽于色欲?慕容非徒然觉得自己冤了些,他喃喃着:&ldo;是不怎么样……只是若没有妳,想来我早能回来了。&rdo;司徒凛一呆:&ldo;我……他发现……&rdo;慕容非终于不再笑了,他缓缓坐下,面上渐渐泛起冷淡,似乎平日里的那一层面具已经褪下:&ldo;虽没有正式见识过,但不出意外的话,凤王的功夫当比我更高一截。&rdo;&ldo;比妳更高?&rdo;这么重复着,司徒凛的面上倒有了些愧疚,只可惜他紧接着的话,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愧疚之意,&ldo;这么説来倒是我的错了,只是妳既然是男人,也吃不了什么亏,就不用计较了。&rdo;慕容非瞟了司徒凛一眼。轻咳一声,司徒凛稍微正了正色:&ldo;説真格的,妳这么做……当真不太好。&rdo;&ldo;恩?&rdo;慕容非稍扬音调,算是应了一声。&ldo;咱们既然当了那么多年的朋友,我也就直説了。&rdo;司徒凛道,&ldo;我知道妳是想往上爬,这也没什么,反正妳有的是手段耐心。只是,既然妳能凭自己的本事上位,又何苦走那些歪门邪道?不止没来由让人闲话,日后若是和那位牵扯出了什么,妳又要怎么脱身?难不成真的一辈子当人禁脔?&rdo;&ldo;往上爬?&rdo;慕容非喃喃着自语了一句后,便是沉默。这一次,司徒凛倒也不催。片刻,慕容非开口,似乎带了一声叹息:&ldo;凤王并不喜欢我。&rdo;司徒凛不以为意:&ldo;天家之人最是薄幸,妳明白‐‐&rdo;説到一半,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只见慕容非缓缓笑道:&ldo;不是情爱。情爱于一些人来説自是无价,但于我来説……却是无用。&rdo;这么淡淡的説了一句,慕容非继续道:&ldo;凤王的不喜欢,只是对待一个人最基本的感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