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韩叔不是跑了么,就说因为里正太偏心,对小儿子不好,所以逼的他偷了家里的钱跑了。这事儿韩仲想不开气死了。韩长觉得自己没能力,担不了里正的位置,请阿母你来担。”
&esp;&esp;郑桑看女儿的眼神逐渐起了变化。
&esp;&esp;她像是第一天看到韩盈似的,完全不相信女儿竟然能这么编瞎话。
&esp;&esp;可除了这个理由,短时间内的确是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esp;&esp;郑桑的表情极为复杂。
&esp;&esp;她看着自己女儿,没有说话。
&esp;&esp;变化怎么这么大呢?
&esp;&esp;还以为自己担了里正的位置,能够追上女儿的步伐,可谁能想到,她已经想到做官吏去了!
&esp;&esp;谁不想当官吏呢。
&esp;&esp;尤其是自家真的有机会,可以去博一把!
&esp;&esp;沉默片刻,郑桑答应道:
&esp;&esp;“那就这么办吧。”
&esp;&esp;韩盈点头,又说起来另外一件事。
&esp;&esp;“还有,阿母,关于我有神异这点,要是有人问你,你表情慌张些,再咬死我有。若是有贵人追问琉璃珠,你先说神授,被恐吓之后,再承认是土里挖出来的。”
&esp;&esp;郑桑表情变的茫然起来,她极为不解的问道:
&esp;&esp;“为什么要这样?”
&esp;&esp;“因为拥有权力的人,绝不会让自己的权力,被别人用自己做不到的方法分走!”
&esp;&esp;韩盈一字一句的说道:
&esp;&esp;“做巫觋,再厉害也不过是沃河巫师。周户曹他们都提防着他!就像是阿母你做里正,如果我不是你的女儿,你会安心吗?!”
&esp;&esp;安心?
&esp;&esp;郑桑光想想就头皮发麻!
&esp;&esp;婴是自己女儿,她们是一家人,心往一处使,相处的极为融洽。可婴要不是自己女儿,有别的父母,他们有别的想法。那自己要求村里人做事的时候,他们会听谁的?
&esp;&esp;肯定是婴的!
&esp;&esp;那,自己这个里正,还是里正吗?
&esp;&esp;郑桑对权力是极为敏感的。
&esp;&esp;理解了村子里的事情,郑桑稍作推论,就明白了女儿为什么这么谨慎!
&esp;&esp;无形的刀光剑影虚晃而过,郑桑瞬间觉着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esp;&esp;她长长的呼了口气,说道:
&esp;&esp;“我明白了。”
&esp;&esp;韩盈满意的点头:
&esp;&esp;“那我们去找韩长吧,总得找他串串口供,再去和周户曹联络感情。”
&esp;&esp;郑桑同意了。
&esp;&esp;找人嘱咐几句,两个人就去了内邑。
&esp;&esp;韩长目前很不好。
&esp;&esp;只过了一夜,他头发就白了一半,瞪着满是血丝的双眼,呆呆的看着过来的郑桑。
&esp;&esp;韩盈看着周围的环境,忍不住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