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有人与臣妾下毒,而臣妾那日接触过的就只有奚弦月,奚侧妃。”韦小月所有的话,都是按照奚云妆的吩咐说出来的,现在,奚弦月都被处死了,韦小月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臣妾承认成臣妾对不起皇上,臣妾不敢奢望皇上能原谅成成臣妾,只求皇上,能留臣妾一条残命。”韦小也说完,在地上叩起头来。
无论有没有梅毒,她身上的脏水肯定是拿不掉了,不过想想也是,这水是奚云妆泼上去的,她既然与奚云妆合作,肯定不能打奚云妆的脸。
说实话,奚云妆会用韦小月,其实就是不想直接与凤易对上,凤湛也与奚云妆说过凤易与鹤王的关系,奚云妆在心底是不想鹤王与凤湛再有冲突,所以,她今日其实是收敛了很多。
其实,她与韦小月并没有说什么很诱人的条件,只是告诉她,只要按照自己说的去做,那么自己就会给她一个离开的机会,当着所有人面光明正大离开的机会。
当然,至于能不能活着出去,活着出去后还能不能活着,那就与奚云妆无关了。
这似乎,奚云妆并没有任何的损失。
而且,奚云妆觉得,就算凤漓当着别人的面,是将韦小月送出去了,可是,背地里也会除了韦小月,没有谁会轻易的接受背叛。
而韦小月出去以后,能依靠的人,其实就是凤易,可偏偏,韦小月为了出去,打乱了凤易的计划,所以奚云妆不觉得,凤易会对韦小月多么的用心。
而又能成功将凤漓的视线,放在凤易的身上。奚云妆心里,自然也有自己的盘算。似乎,她妹走一步要看很远。
“求仁慈的皇上,留臣妾一条惨命。”韦小月又再次叩头,不过,看到凤易的迟疑,她在前头不由的加上了这么几个字。
其实,效果马上就不一样了。
皇家说实话哪里有什么仁慈的人,韦小月也不过是钻了凤易的空子,说白了,凤漓对凤易的处置真的不重,欺君往大了说,可是杀头的大罪,现在仅仅的降了郡王,还真的仁慈啊。
可是,凤漓自己却听出别的意思来。
他不处置凤易,那是他不敢,而在他看来,韦小月是在嘲笑自己。
凤漓的目光是放在奚云妆身上的,似乎想要从她的眼睛里看穿什么一样。
迎来又就久久的沉默,随后,凤漓最终下了决定,“今日,你能出来作证,朕便饶了你这一次,不过,死罪可饶,活罪难免,今日起,贬为庶人!”
说白了,就是从冷宫换一个地方,赶出宫去罢了。
反正,在当时的情况下,韦小月都被人怀疑是中了梅毒了,太后当初也不过是将她打入冷宫。
凤漓到底是顾着太后的面子,终归是他的生母。
韦小月是在地上重重的扣了一个响头,活着,自由的活着,其实比什么都好。
只是,韦小月不由的看向奚云妆,眼中有着让别人看不懂的神色。
今日,没有谁是赢家,或许连奚云妆都没有赢,因为,到底是要顾着鹤王的。
门再次响了起来,虚弱的奚红瑜,被人搀扶着走了进来。
真的是搀扶,因为,她实在是太虚弱了,虚弱到,也许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到。
奚云妆看着韦小月穿的还是比较单薄的,心中一紧,到底是要做小月子的人,今日这么冷,容易受冷寒气,到底是要落下病根的。
可转念一样,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是她,非要嫁给凤易的,这份痛楚,就应该受着。
而且,当时奚云妆也与奚红瑜说了,既然想明白了,就应该知道该做什么。对于她的解脱,没有谁会帮她,包括自己,也不会帮的这么彻底。
“臣妇参见皇上,皇上万岁。”奚红瑜固执的自己跪在地上,也许只有这样,她才能清楚的感受到,什么是痛。
那种快要晕倒的感觉,却使她异常清醒。
执着有时候并不是什么好事,除了一身的伤,真的留不下什么。
对于奚红瑜的事,奚云妆现在表示也很理解,谁没有犯糊涂的时候,就好像,她执意要嫁给凤易一样,所有人都知道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她就好像着了魔一样。
现在,弄的伤痕累累的,也只能算是咎由自取。
“免了。”凤漓一挥手,让人给奚红瑜安排了位置,说不上什么仁慈,至少保证,奚红瑜说话的时候,不会晕倒便是了。
奚红瑜表示感谢,只是,再没有抬眼去看凤易。
也许,有些事,看淡了也就淡。人总是要在磕磕碰碰中成长。
奚红瑜,如是告诉自己。
“臣妇请求皇上允许,臣妇与易郡王和离。”奚红瑜想,没有什么时候,会比现在更让人觉得活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