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浅刚道出两个字眼,下颚却猛然被一把拽起,力道之大似是会随时面临脱臼。
无奈的,苏子浅对上了那没有丝毫情绪的深眸,听着毫无情绪的反问:
“想利用本王?”
“下官没有这样的心思。”
“是么……”君寒冷冷的勾唇,“那人走了,你还在原地……沉思什么?!”
东陵流素,本就是在瞧见他之后,才说出让苏子浅利用他的言辞。
对此,他自是没有什么情绪,皇宫中人,本就如此黑暗肮脏,之于他说的话,他虽无感,却不排斥。
有些时候,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必要的,见不得光的手段,是可以试上一试的。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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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在东陵流素说完这些之后,见苏子浅留在原地,深思着东陵流素,说与他听的,那些利用自己的话语,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怒意涌上心头。
且,那抹怒意来的那般的汹涌,他竟无法自控!
下颚被捏紧的力道,随着君寒的反问,愈发的加大,苏子浅受疼,不由蹙眉。
“王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即使下官与王爷交情甚浅,却好歹也曾一同朝夕相处过,下官……岂会做利用旁人,求得安生的卑鄙小人?!”
听此,君寒心中愤怒的火,渐渐地弱了下来,可他却猛地压过来,冷冷的俯视着苏子浅。
“苏子浅,你可千万不要有此等心思,若是被本王发现了,本王……定教你,生、不、如、死!”
一语尽,他松开手,将苏子浅推离了身边。
苏子浅顺势往后退了几步,抬手抚上了自己的下颚。
苏子浅幽深似井的眼眸,紧紧地,凝着君寒。
彼时,君寒深深的瞥了苏子浅一眼后,转身,踏步离去。
挺拔欣长的身影,落在苏子浅眼中,竟充满了高傲和……孤寂。
让苏子浅有一种,七王爷君寒……与世间,格格不入的错觉……
是因……利用二字么?
可桀骜放肆如君寒,也会怕,被人利用么?
一时间,苏子浅站在原地,墨染的眼瞳,静静的望着君寒,眸中神色复杂暗晦。
……
…………
有女子,面纱遮容,往琼楼玉宇酒楼,深深的望了一眼,眸中眷恋不舍,却终是……踏上了晨希国,御用的马车。
站在楼阁临窗之处,苏子浅面色沉静,她负手而立,静静的凝着马车,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