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见状惊慌起来,颤声道:&ldo;殿下,您这是要做什么?&rdo;说着向楼梯口急冲过去。欲黄昏(中)&ldo;晨儿,不管怎样,我都不会让你嫁给那匹恶狼的。&rdo;太子脸上的肌ròu抽搐着,挡住了去路。初晨愈加惊慌,看看四周,没有任何可以依凭的地方,她反倒定下神来,道:&ldo;皇命难违,你说该怎么办?&rdo;太子道:&ldo;我有的是办法,但要你听我的。你若是相信我,我二人必然可以双宿双栖,白头偕老,富贵永共。&rdo;初晨冷笑道:&ldo;你是要我去给你做妾么?&rdo;太子皱眉道:&ldo;孤向你许诺,假以时日,太子正妃之位必是你的。&rdo;初晨冷笑道:&ldo;你哄我呢,我听了你的,不做广陵王妃就能做你的正妃了?那也要看你的太子妃和侧妃可同意?我不想被她二人乱刃分尸。&rdo;太子轻笑一声道:&ldo;那两个庸脂俗粉么,你不必担心。你放心,将来你想把她二人怎么办都可以。&rdo;太子一步一步向她逼近。初晨退无可退,煞白了脸,哀求道:&ldo;别这样。皇上和皇后娘娘不会放过我,广陵王和我娘也不会饶我。您放我走吧,这样对大家都好。上次的事情你也看见了,你帮不了我的。我会死的。你‐‐&rdo;太子早横了心,不顾初晨的挣扎,上前一步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低头正要向着那娇嫩的红唇狠咬下去,随着小喜儿的一声悲鸣,楼梯口传来一声巨响,一个冷冷的声音道:&ldo;好一对奸夫淫妇!&rdo;太子背脊一僵,回头一看,只见彦信一身玄色长袍,铁青着脸,嘴角噙着些残忍的笑意,深黑的眸子发出野兽般噬人的光芒,如魔神般伫立在楼梯口。太子想到彦信的毒辣手段,不由心虚,强自镇定的拉着初晨,正要说他们是情投意合,叫彦信不要强人所难。谁知初晨突然眼睛一翻,萎顿倒地。春意满身尘土,披头散发的踉跄着扑过来将初晨扶到彦信身后,红着眼道:&ldo;殿下,我们姑娘是被那金小姐骗了来的。&rdo;彦信一言不发。太子掸了掸衣角,心想彦信虽然勇猛胜过自己许多,但量他也不敢将此事闹大,会对自己做出什么有失体面的事来,便傲然的对彦信道:&ldo;三弟怎么会到这里来?&rdo;彦信只是看着他嘿嘿冷笑,楼下一阵喧嚣,有无数脚步声仿佛要向着楼上走来似的,太子看彦信一点退让的意思都没有,仿佛就是存心要将此事闹大,方有些着慌起来,但他的自尊是绝不允许他向彦信低头的。耳听人声、脚步声越来越近,里面仿佛还有朝中最出名的不畏权贵的谏官王御史的声气。他自不知这黑灯瞎火的,这些人怎会有此雅兴,夜游妙香山,而他在周围安排的人又怎会放任这些人到此。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件事情若是落到王御史眼里,他的下场是可想而知的。事情迫在眉睫,他只得清清嗓子道:&ldo;三弟,这是场误会。&rdo;彦信似笑非笑的道:&ldo;哦?皇兄这话怎么说?&rdo;太子咬咬牙道:&ldo;弟妹与三弟在此相约,谁知三弟晚了,弟妹身体不适,突然晕倒,正好为兄也来此游玩,见状只得上前帮忙。不想却被三弟误会了。&rdo;彦信笑而不答,楼下王御史的声音也越发高了起来,太子只得从腰上解下一枚小小的印章道:&ldo;二十万两白银,这是泰通银庄的信物。&rdo;彦信伸手接了,却没有任何罢手的意思。太子气得不得了,那是金家给他结交大臣用的活动经费,就这么落入彦信手里,他还嫌不满足。没办法,有求于人,只得咬牙道:&ldo;还有兵部那两个位子,我不要了。&rdo;此时,王御史的声音已经清清楚楚的在下一层楼响起来,太子白了脸,看向仍然无动于衷的彦信,难道他就要这样和自己拼个鱼死网破了吗?就在太子几乎要发狂,&ldo;昏迷不醒&rdo;的初晨也暗暗揪紧了衣角的时候,彦信清了清嗓子,低咳了一声。得了这一声咳嗽,他贴身小厮祝年的声音从楼下传来道:&ldo;各位大人请留步。&rdo;脚步声方止住了,祝年又低声说了几句,脚步声才向着楼下去了。太子往楼下望去,直到看见几盏灯笼并一群人向着山那边去了,方长出了一口气。又想到那二十万两银子,心里又着实心疼和恼恨起来。彦信早取了兜帽披风小心翼翼的给初晨带上,万分怜爱的将她抱在怀里,低叹道:&ldo;叫你不要来,你偏要来。&rdo;初晨的眼皮跳了一下,突然&ldo;嗳&rdo;的一声,睁开了眼睛愤怒的瞪着彦信,对她杀死人的目光,彦信视而不见,温柔的给她捋捋耳边的碎发,低声道:&ldo;你可是怪我来晚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