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梓不答反问:“秦航昨天穿的那件衣服在哪里?”
仆人愣了一下,说:“在洗衣房,还没来得及洗。”
陈梓绕过他往洗衣房去了。
洗衣房不大,陈梓扫了一圈很快就看到了那件黑色的大衣。
陈梓冷然地注视着这件衣服,眼眶中布满了红血丝,下眼睑也浮上一层青黑,活像是一宿没合眼。
他将它拎起来,找到衣领的部位,微微低下头,鼻翼翕动。
经过一整晚,oga的味道其实已经淡了很多,可能是因为陈梓一只想着这个味,所以现在再次闻到时,他只觉臭得熏人,让人五脏六腑都不舒服,胃液翻滚,差点呕出来。
他将衣服扔到地上,眼底淬了冰。
窗外冉冉升起的阳光照到了陈梓身上,在洗衣房地板上映下一道狭长的身影,空气中微小的尘埃在光柱中飞舞。
陈梓眯起眼睛,鼻腔中发出一声极轻的意味不明的冷哼,随后转身出了洗衣房,将门重重摔上。
秦航其实有察觉到陈梓的异样,比如他会将碗里自己夹给他的菜默默剩到最后也不吃,带他去散步时他也会以各种理由拒绝。
甚至晚上睡觉时都会刻意等他睡着了,然后从他怀里钻出去,一个人滚到角落里,虽然每次都会被他强势地拉回去摁好。
秦航试图跟陈梓交流,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或者是不是他做错了什么事。
然而每次陈梓都只是凉凉地盯着他,意味不明地说:“你做得很好。”
临近易感期这几天秦航没再出去,每天都在家陪着陈梓。
他知道陈梓喜欢大海,早就叫王卓兴将邮轮开过来了。
他们这次出海没带第三个人,做饭做菜全是秦航亲力亲为。
这几天天气也好,白天艳阳高照,晚上漫天星斗。
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在甲板上、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在飞鸟环绕鲸鱼鸣叫中做爱。
任信息素肆意飘散,他们只拥有对方。
在璀璨的星空与热烈的阳光下,秦航顺利地度过了这次易感期。
王卓兴电话打过来时,秦航正在给陈梓做早餐,他一手拿着电话,另一手翻炒着锅中的煎蛋。
“查到了,刘旗和德埃森确实有联系。三个月前德埃森从刘旗这里进了一批货,后销往t国,此后两人联系紧密,上次见面是在半个月之前,在这期间他们还有四通邮件来往。”
“从刘旗那进货?”秦航冷笑一声,刘旗一个开赌场的,除了蒙菲因怕也没什么货了。
王卓兴:“现在刘旗正在到处网络人销售蒙菲因。”
蒙菲因作为精神控制类春药,不仅会让人精神极度亢奋,还会使人上瘾,对人体损伤极大,一次服用过多甚至会直接致人死亡,所以这种药最开始只用在某些地下俱乐部中的牛郎身上。
但由于其生产成本低下,销售价格也比市面上的普通春药低了足足两倍,导致其在兰岛市场上出现才不过两个月,销量已经高到了令人咂舌的地步,说其是新型毒品也不足为过。
秦航:“去查哪些人在买,敢往联盟兜售的全都抓过来。”
“是。”
挂了电话,煎蛋差不多也好了。
秦航将蛋舀到碗碟中,准备端到餐桌上去,刚一转身就看到陈梓倚在门框上看着他,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
陈梓的睡衣在前天晚上“弄”脏了,秦航给他洗了之后还没有干,他现在身上只套了一件秦航的衬衫。
两人的体型相差较大,衬衫对于陈梓来说有些大,虚虚挂在身上,领口的一粒扣子没系,露出他的锁骨,上面布满暧昧的红色痕迹。
秦航将盘子递给他。
陈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