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不得你们,此事我不会告诉父亲,就当没有发生过。”
看向两侧的房屋,曹冲耳边尽是怒骂声。
此刻,他再猜不出来程昱要做什么,那就是个傻子。
这些人都是当地的普通百姓,本应该受到他们曹氏的保护。
却要被迫染上疫病,关在如牢笼一般的房屋内,等待着死亡降临。
明明是董,曹双方的战争,却殃及了这些人。
说到底,还是他们曹氏的错。
“冲弟,这些人都有疫病,我们得告诉父亲,让他寻找名医为你救治。”
曹植扶着曹冲,一步步往村外走。
人的指甲肮脏无比,不知道藏了多少污垢。
尤其是这些被特意培养出来,带有疫病的人。
被这指甲抓破伤口,若不及早救治,麻烦可就大了。
曹冲眼神平静,没有一丝的波澜。
救治?
根本无法救治。
以往大疫到来,哪次不是死的不能在死,死的差不多了之后,大疫才最终得以平息。
何况他们曹氏要做的事,真正的有伤天和,逆天而行,他又有什么脸去救治?
父亲已经疯了,为了赢得这场战争,不惜以兖州周边州郡百姓性命为赌注。
即便赢了,他们曹氏也会遗臭万年。
不仅如此,还会给当世百姓造成毁灭性打击。
“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
“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曹冲念着曹操写的诗作,整个人垂头丧气,全然没有了先前的欢脱。
诗作提到的光景,他似乎已经看到了。
他难以想象,能写出这种诗作的父亲,如今却为了赢下这场战争,甘愿让自己写的诗作成真。
“冲弟,我们快回去吧。”
曹植心急如焚,恨不得直接飞回昌邑,把此事告诉曹操。
“四哥,你离我远一些,以免把病气传给你。”
曹冲主动挪开身躯,不再让曹植搀扶。
“四哥不怕。”
曹植不管不顾,一把抓住曹冲的肩膀。
他们两个人是兄弟,他岂会怕曹冲把病气传过来。
“四哥,你说这场战事我们会赢吗?”
“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