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咬了咬牙,只能转身离开。
办公室内,陆迟迟高兴地看着傅其深:“傅先生,谢谢你啊。”
“嗯。”傅其深看了一眼陆迟迟,只是淡淡说了一个字。
傍晚,暮色内。
白子
阳匆匆赶来的时候傅其深已经喝了不少酒了,他坐上吧台,也要了一瓶威士忌。
“阿深,玩什么把戏?最近律师行不是快要忙疯了吗?怎么还来喝酒?”
傅其深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炫目的灯光下,他的脸色显得有些深沉。
“陆迟迟我帮你安排好了,你要怎么谢我?”
白子阳伸手擦了擦鼻尖笑道:“堂堂傅大律师还需要我谢你?迟迟听说能做你的秘书,高兴地不得了,毕竟她跟小思凉关系那么好,你又是小思凉的叔叔,怎么说也能亲近点。”
话落,白子阳便看到了傅其深脸色的异样。
白子阳立刻灌了一口酒,伸手抓了抓头发:“阿深,你别要介意啊……”
这三年来,几乎没有人敢在傅其深的面前提起温思凉这三个字,白子阳口无遮拦向来不羁,他意识到傅其深脸色不悦便立刻改口。
“没事。她已经出狱回来了。”傅其深的话语很淡定,淡定到出乎白子阳的意料之外。
白子阳吞了一口口水,不敢相信地看着傅其深:“怎么,你也知道了?!”
傅其深是律师,思维向来敏锐,他捕捉到了白子阳话中的重点。
“什么叫也?你知道她回来了?”傅其深蹙眉。
白子阳又喝了一口酒:“是啊,那天你打给我的时候我不是说到了小思凉吗?刚好那个时候她就在我旁边。当时她是在一家咖啡店里打工,做服务员。她瘦了太多了,而且脸上还有一块疤,一开始我都没认出她来。
白子阳看到傅其深的眉心皱的越来越紧,便用手肘顶了他的手臂一下。
“喂阿深,你真的不打算管她了?看她的样子,怪可怜的。”白子阳一向都是挺喜欢思凉的,所以看着思凉落魄的样子他也于心不忍。
傅其深的眉心一直紧紧蹙着,也不说话,只是薄唇紧抿着。
就在这个时候,白子阳的手机忽然响了,他低头看了一眼屏幕便无奈地接起。
“喂,妈……又有什么事?”
傅其深听到那一声妈便能够猜到白子阳的表情了,因为几乎每一次白子阳的妈联系他都是让他烦心的事情。
这一次,也一样。
“什么?那个钟无艳又回来了?!她还有完没完啊,一个老女人成天飞来飞去的干什么啊?”
傅其深灌了一口酒没有说话,只听见白子阳在身边哀嚎:“OMG!妈,求你帮我去机场拦着她不要让她来找我!我已经有想要结婚的对象了,马上就会带回家给你们看,也给她看!甩她好几条大街。就这样,千万别让她来烦我!”
白子阳说完立刻收了线,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立刻又灌了自己一口酒。
傅其深淡淡地看了白子阳一眼,开口:“听说黎晚在美国的时候,每半个月就会去探望思凉一次。”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这个女人瞒着我悄悄做的事情挺多的啊。”白子阳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傅其深随口道:“是你根本就不关心她。怎么,你跟陆迟迟是只打算玩一玩,还是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迟迟比黎晚不知道好多少倍,喂,她在你身边做事,你可别欺负她啊。”白子阳故意道。
傅其深只是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
夜。
思凉在外面转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工作,因为傅其深的出现,害的她一个下午都是心神不宁。
她徘徊着一个人回到了顾同公寓所在的小区,完全忘记了要去医院等顾同下班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