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月后,2月3日,自由式滑雪和单板滑雪世界锦标赛。
这一次的世锦赛在芬兰列维举行,开幕式当晚天公作美,天际线上跳跃着炫目的极光。紫色、蓝色、绿色的极光照耀之下,程澈身穿白色滑雪服,双手举着国旗,走在最前方。
温颂依稀记得,七年前的世锦赛,他无缘开幕式旗手的时候,她还为此愤愤不平了好久。怒斥他们国家队的领导没有眼光,选的那个旗手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都远不及程澈。
那个时候,程澈笑着安慰她,对她说:“可是他成绩比我好,他拿过Aerials的世锦赛金牌,还有冬奥会银牌,这些大赛,我都是第一次参加。”
那时,从程澈带笑的眼眸里,她看出了其中暗含的失落与遗憾。
七年过去,程澈手握两枚坡面障碍技巧冬奥会金牌,三枚世锦赛金牌,还有一枚障碍追逐的世锦赛金牌。名副其实,是中国自由式滑雪成绩最杰出的运动员。担任开幕式举旗手,更是名正言顺。
温颂坐在观众席上,朝着程澈挥手,他也看见了她,对着她的位置灿烂一笑,刚好被摄像机捕捉,放在了大屏幕上。
她把cece也从猫包里抱了出来,指着屏幕上的人说:“cece,siehmal!dasistpapa,saghallozupapa。papaistsehrhubsch,nichtwahr?”
(cece,快看!那是爸爸,快和爸爸打个招呼。爸爸超级帅,对吧?)
“帅的。”张粤点点头说,“他怎么不会老?”
“因为老了我就不喜欢他了,他不敢。”温颂玩笑道,又对她说,“pegrret也是瑞士队的旗手,你等着看吧。”
“我又不是来看他的…”张粤没好气地嘟囔,“我是来看我妹夫的。”
一边说一边摸了摸cece的毛,揉了揉它的肚子说:“怎么这么瘦啊,你和程澈不给它饭吃的吗!”
“它12斤了!!”温颂抗议道,“医生都说它要减肥!不然呢,和你们家曲奇一样胖,15斤,还是猫吗?”
世锦赛的开幕式没有那么盛大,运动员入场后便可以离开,程澈连衣服都没换,就跑到了观众席上,坐到了温颂身旁的空位上。
“老婆。”程澈贴着她,转过头亲吻她的脸颊,“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
“好看。”温颂也笑着亲了亲他,看着他的衣服说,“你们这次的服装不错诶,很好看,简简单单的。不像之前,土的要死的大红色西服,我外公都不会穿那种衣服。”
“其实。。本来也是大红色滑雪服。”程澈压低了声音说,“但是我觉得实在是太丑了,就请人重新设计了,徐局长也不会在意这些,他说我们喜欢就行。”
温颂又仔细观察了他的滑雪服,发现乍一看虽然是纯白的设计,但是袖口和领口处却手工刺绣了银白色的祥云暗纹,颇具中国特色。
“好看。”张粤也转过头称赞道,“我之前看新闻,你们那个姓孙的副局长,因为贪污被抓了。颂颂和我说过那个sb,死得好。”
程澈也笑笑说:“没错,大概是两年前吧,后来徐局长接替了他的位置,一直很照顾我。”
温颂听了程澈的话,笑而不语,把头靠在他的肩上说:“那真是太好了,不需要我买凶暗杀他了。”
“别瞎说。”程澈低头啄吻了她一下,“越大越幼稚。”
又抱起cece,在脸旁蹭了蹭说:“乖女儿,想不想爸爸?妈妈一直抱着你肯定很累,所以你要减肥哦。”
张粤啧啧两声,摇摇头说:“看不下去了,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腻,你们快走吧,好回去了,不要留在这里,我看着难受。”
温颂笑着问程澈道:“pegrret呢?怎么还不来?”
“他刚刚被Evan叫走了,不知道去干什么。”程澈回道,“应该马上就来了吧。”
话音一落,他们就听到了一阵熟悉的男声,“Shirley!”
张粤转过头去,看了看来人,果然是pegrret,挥挥手说:“hi。”
pegrret恍若无人一般走上前,把张粤揽在怀中动情亲吻,有些含糊地低声说道:“Imissyousomuch。”
温颂早知pegrret是情场老手,但瑞士人相对来说会比较内敛,她怎么也想不到他和张粤竟然直接当着他们的面在观众席上就亲了起来。
她有些尴尬地看了看程澈,眨眨眼说:“你们平时玩这么大吗?”
“老婆下次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红牛的nineknights?”程澈笑着问道,“去一次你就知道了。”
“看来你很有经验哦。”温颂没好气地说,“之前也不知道是谁跟我说,那种场合是变相社交,没兴趣,所以每次邀请都不去。”
“我没去过!”程澈立刻否认。
又见温颂露出怀疑的表情,他只能拍了拍正搂着张粤互相拉扯暧昧那人,求助地看着他说:“pegrret,拜托了,帮我作证吧,我真的一次都没去过九骑士,对吧?”
pegrret也笑了,看着程澈求助的表情,又看到温颂似笑非笑的眼神,模棱两可地说:“oh。。。可能吧,我忘了。你知道的,我记性不太好。”
温颂立刻心领神会地说:“好吧,所以我很难相信你的一面之词。”